親著親著,就忍不住開始深入。
唇舌交纏,帶來熱切的體溫,手掌也撫著腰背,繾綣按揉,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過去,激起一層層顫慄。
「等、等下……」虞驚鴻從親吻中抬頭,氣喘吁吁地抵住他的胸口,嘴唇被親得微微紅腫,「現在還……沒到十天……」
「是沒到。」季軒也喘了口氣,停下手,暗下去的眼神看著他,毫不掩飾其中的侵略意味,「但我想和你親近。」
虞驚鴻一愣,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羞窘極了似的,嗓音都在發顫:「你、你說什麼?!什麼親近不親近的……」
咦?季軒有些意外地挑眉,想不到這廝居然會為這種直白的情話害臊。
他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倒也沒繼續用這種話誘哄,只是摟著虞驚鴻的腰,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道:「可以嗎?」
虞驚鴻抿了抿唇,把臉別了過去,露出來的耳根通紅一片:「……要做就做,哪那麼多廢話?不行我來。」
季軒笑了聲,再次親了下去。
等到衣衫盡解的時候,虞驚鴻忽然又抵住他,眼眸濕潤:「等、等等……」
「嗯?怎麼了?」季軒額頭帶著汗,聲音微啞,透著些忍耐。
「你的傷……」
看了看兩人的姿勢,季軒沉吟:「好像是有點麻煩……不如你來?」
虞驚鴻愣了下,隨後兩眼驟然一亮,強行壓住上揚的嘴角,故作矜持道:「嗯,行。」
季軒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挑挑眉,假裝什麼都沒看出來,任由虞驚鴻在他身上動作,直到——
「混蛋!你又騙我!」
「你不也一樣,想趁機壓倒我?」
「不壓倒你怎麼能算我來?唔……混蛋……慢點……」
嗯……總而言之,今天也是一場和諧又愉快的雙修。
就是這樣。
……
一夜放縱,在天將亮時方才收場。
重新打造的竹床也經受住了考驗,被搖了一整夜後也完好無損,半點沒有要塌的跡象。
這張床不是季軒打的那個,他打的那一張還沒來得及用,就被虞驚鴻炸了,如今這張是蓋房子的弟子順手做的,質量沒上一張好,不過目前看起來也不錯。
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確定沒看到什麼裂痕之後,才收回目光。
還行,這次不用被罵窮酸了。
思考著要不要再去打一張更好的,確保一連搖上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塌,季軒看向虞驚鴻。
虞驚鴻正背對著他穿衣服,上衣松松垮垮地掛在手臂上,露出一截後背,雪白的皮膚上儘是斑駁的痕跡。
季軒過去把他上衣拉好,那些痕跡就全部遮在了衣服底下。
頭髮也被蓋在了衣服下,季軒將那些黑色的髮絲挑出來,手指不經意掠過虞驚鴻耳後,在那裡又發現了一枚吻痕。
紅色的印記藏在頭髮和耳朵之間,仿佛一個隱秘的標記,證明這個人屬於自己。
手指蠢蠢欲動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按上去摩挲了幾下,把那一小塊皮膚揉得更紅。
「亂揉什麼?」虞驚鴻啪地一下打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把被他弄亂的頭髮理了理束上,又整整衣襟,扣上腰帶。
檢查了一下儀容,確定沒有哪裡凌亂後,虞驚鴻拿起摺扇,唰地打開,炫耀般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昂首挺胸地大踏步出了門。
一個字沒說,但季軒還是看明白了。
——讓你菜,受傷上不了場了吧?冠軍是我的了,哈哈!
季軒:「……」
他面無表情。
幼稚。
第195章
虞驚鴻走後, 季軒也收拾收拾,準備往演武場去。
雖然他自己不參加,但看看也是不錯的, 要是虞驚鴻失手輸了, 他還能嘲笑兩句,再記他一段黑歷史。
不過等把裡衣撿起來穿上時, 季軒卻覺得有點奇怪, 好像不太合身?
他納悶地拿起看了兩眼, 發現這不是他的, 是虞驚鴻的。
他們倆身高差不多, 體型也相差無幾, 季軒平時穿弟子服, 裡衣是純白色, 虞驚鴻昨日也穿的白色, 花紋很不明顯, 看起來就很像。
只是季軒平日裡練劍, 身形要更精壯些, 虞驚鴻的他穿起來有些微緊,所以才發現。
估計是比武快開始,虞驚鴻剛剛走的有點急, 一時拿錯了。
抓著手中布料細膩的裡衣,季軒心裡有點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