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戊指著李琢光的方向大喊:「你不是什麼都能做嗎?為什麼不救她?」
芮禮沒有反應。
「這是救了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啊……當時就該把他直接從樓上推下去的。」
「李琢光不是說他性格溫和麼?這哪裡是個溫和的樣子了。」
記錄儀的錄像里將陳戊走火的片段也如實地記錄了下來。由於是意外走火導致芮禮掉落,這在法律里頂多算是過失殺人,判不了死刑。
法庭辯論環節,被告方律師沒有斗意,所以毋蔓先開始詢問。
「你可以先解釋一下,你說芮禮的異能不是思維終端,這是為什麼?」
這也是李琢光想知道的。
陳戊:「是精靈王告訴我的,她給我傳消息讓我去見她,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件事。」
他執著地看著李琢光的方向:「進入領地前,她們要求我把記錄儀關了,所以我沒有證據,但我真的知道……」
法官低沉威嚴的聲音自上首響起:「被害人不在這裡,你現在可以說了。」
「我……」陳戊張了張嘴,神色掙扎,「芮禮真正的異能是……反向言靈。她能以其她人說出的話為媒介,更改她人的認知。」
現場安靜了剎那,坐在公訴方席位上的觀千劍突兀地冷笑了一聲。
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陳戊說得有多扯。
異能是可以通過抽取體內激素,研究基因片段分析出來具體是什麼的,芮禮當初不是沒捐贈過激素,當時的檢測結果就是十級思維終端,如果芮禮是雙異能,檢測報告裡肯定會有所體現。
陳戊自己也明白,他只想看李琢光會有什麼恍然大悟的神情。
但他失望了,李琢光的眼神很平靜,好像也將他所說的話視為胡扯。
「我將芮禮所有的錄像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李琢光慢慢呼出一口氣。
她的開口沒有被法官制止,所以她繼續說;「你既然說芮禮是叛徒,那麼在登梅時,芮禮出於某種原因讓苗蘇對我撒謊,你為什麼幫忙隱瞞,沒有告訴我?」
「因為——」陳戊的臉色漸漸變白,「因為我聽到芮副隊說,如果告訴你的話,你會死掉。我擔心你的安危,所以——」
李琢光閉上眼嘆了口氣:「登梅那天晚上,你為什麼突然進了我的房間?」
陳戊跟著李琢光的提問回想,想到了些什麼,嘴唇開始有些微的顫抖:「是……是我聽到芮副隊說,你房間的開水壺裡沒水了,萬一你半夜口渴了沒水喝,所以我就……」
李琢光:「再往前,從二十部回來,你和芮禮將任務選擇列表交給我的那天晚飯前,我在書房,關著門,你為什麼突然開門?」
陳戊不敢再和李琢光對視,他將頭深深地埋了下去:「是芮副隊讓我喊你出來吃飯。」
「我的媽……這忍了多少事?」
「全賴芮禮身上了?就欺負芮禮死了,說不了話了唄。」
「我是男人,我也覺得是陳戊的錯啊,哪有正經男人會半夜去女人房間?清白不要了??李琢光不要再被壞男人騙了!」
「我也是……真不知道陳戊怎麼被李琢光選上的,真就我上我也行,我還不會半夜闖進隊長房間。」
「最後一個問題。」李琢光說,「為什麼精靈族偏偏聯繫上了你?明明你們之前沒有過任何可能的溝通。」
陳戊張了張嘴,卡殼了。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也想問精靈王為什麼獨獨選擇他,而他這一刻才終於意識到,如果自己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那麼那一次會面就根本不該去。
「陳戊……」
男人的沉默在眾人眼中就成為了默認,李琢光低低地念著陳戊的名字,念得他心頭一顫。
「你是我覺得最不可能做出這些事的人。」
觀千劍摟過李琢光的肩膀,曇起雲從口袋裡抽出手帕巾遞了過去。
李琢光捏了一張在手裡,她沒有掉眼淚,要是擦臉就太刻意了。
陳戊撲到欄杆上,想伸手去夠李琢光,被獄警一把抓了回來:「李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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