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有點顫抖,怕把孩子摔了,小心翼翼地上了床,把肖田放到床的內側,一個可以完全摟緊的狀態。
她睡不著了,瞪著眼睛到了天亮,那晚她的丈夫並沒有偷偷潛進來偷走孩子。二人密謀了一整夜,似乎敲定了一個完整的計劃。
隔天,果然夫爹就對著苗青說,咱倆一起去井裡打一桶水回來,以後別去河邊洗衣服了。
苗青胡亂地點頭應了,把孩子放在衣帶里綁在身上,拎著一個大空木桶往河邊走。
夫爹身材矮小,佝僂著背走在前面。苗青看著夫爹身上粗麻的衣裳,每走下一步,懷裡的孩子便會往她的胸膛上吹一口氣。
她慌張的心跳漸漸平復下來。
她隨夫爹從井裡舀水,舀起一小桶,又一小桶。趁她轉身之際,夫爹猛地一用力推向她的背脊。
她一直繃緊了神經,夫爹那邊一有動作,她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地讓開了,夫爹沒能剎住車,跌進了河裡。
老人不會水,很快就沉了下去,水面上咕嚕咕嚕地冒著泡泡,像是他發不出聲音的求救。
苗青腦子空白了許久,才慌慌張張地反應過來叫人求救,村長帶著幾個男人過來了,找足以綁得住人的繩子又找了許久。
那人下潛了好幾次都沒能找到苗青的夫爹,好不容易挨到更多人過來了,大家脫衣服下水尋人,最後只撈上來一具冰冷的屍體。
回家以後丈夫與苗青爆發了結婚以來最激烈的爭吵,苗青自知理虧,本打算認錯,可偏偏她的丈夫將矛頭對準她的孩子。
肖田被激烈的爭吵鬧得嚎哭不止,苗青頭腦一熱,抄起桌上的玻璃瓶就砸向了丈夫的腦袋。
玻璃瓶碎了一地,隨之流下的還有丈夫額頭上的血。
苗青嚇傻了,一邊哭一邊不斷重複著對不起,把剛從家裡離開沒多久的醫生又叫了回來。
醫生問怎麼受的傷,苗青沒說話,她丈夫沉默了片刻,只說是自己失父悲痛過度,不小心摔在了瓶子碎片上。
醫生走後,苗青痛哭流涕地抱緊了丈夫,說自己只是因為聽到他要傷害自己的女兒反應過激了,丈夫沒有再像先前那樣與她針尖對麥芒,而是溫順地說,明天就帶孩子去登記戶口。
她安心了。
「李琢光」下定決心讓苗青自己拿主意做決定的關鍵原因,就是她砸向自己丈夫的那一個酒瓶。
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迫切地希望肖田不要步自己的後塵,可她不知道要優秀到何種地步才能讀到大學。所以在苗蘇被送到「李琢光」這裡以後,就算她成績退步了,苗青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怒氣沖沖。
她覺得「李琢光」和「芮禮」兩個城裡人肯定了解怎樣的孩子能進大學。
記憶里「李琢光」和「芮禮」形容那個世界的措辭,也著實像GAME MASTER進入遊戲以後使用的專業術語。
好像這一次的記憶又一次確認了苗蘇她們都是遊戲裡覺醒npc的事實。
冉飛雙洗完了澡,一身熱氣地從浴室里出來:「李前輩,你要洗澡嗎?」
「我不洗了。」李琢光拿著終端的付款器,「你們作業做完了嗎?做完了的話今晚睡睡眠艙吧,我把電費報銷給你們。」
「那哪用啊!」齊和玉擺手,「睡一晚上的錢我們還是付得起的,睡眠艙的電費也沒有那麼誇張啦。」
「沒事,我這是出任務,也能報銷的。」李琢光笑了一下,「中心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齊和玉兩人視線交流了一會兒,還是被李琢光口中的「薅羊毛」吸引住了。
她們收到了李琢光六百星幣的轉帳。齊和玉看到轉帳的數字以後下巴都掉下來了:「這也太多啦,一晚上最多二十星幣了——」
李琢光習以為常:「我會和中心報一千星幣的,別擔心,這是給共犯的賄賂。」
為了保護齊和玉和冉飛雙的隱私,任務執行記錄儀在今晚關閉了。
齊和玉和冉飛雙撿到錢了,嘿嘿傻笑著平分這六百星幣。
晚上到了十一點,二人就提早躺進了睡眠艙,給李琢光留下了充足的發揮空間。
李琢光換了一套睡衣,最後排查了一遍宿舍里沒有死物異種,在貼身綁著武器環的地方都全副武裝地裝上了各式小手槍和小刀。
她躺上了戈焰的床,拉上了床簾的拉鏈。
床帳的拉鏈是智能的,會自動檢測拉開它的是不是白名單內的人。戈焰給了李琢光全部的權限,她通行無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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