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試著選了觀千劍初中的時候,也就是一切霸/凌還未開始之前,把植入頁面里的建模拖進世界。
一個無臉人偶在空中憑空出現跳進這個世界裡,它沒有臉,但是周圍的人都不覺得奇怪。
它像正常人一樣吃飯、上學,放學回家時就直接消失在世界,回到它四維世界的家。
觀千劍加入了籃球社團,它在一次放學後「恰好」經過了體育館,聽到了裡面的吵鬧聲,但它並沒有出手幫助。
它在體育館門口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李琢光趕緊在事情變得更糟糕之前將蝴蝶撤回,試著再早一些植入蝴蝶,讓它去和觀千劍做朋友。
棚戶區小學裡的孩子對它很熱情,但它從來不會搭理人家,永遠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為什麼?李琢光不明白。
於是李琢光只好再將蝴蝶撤回,在李琢光自己記憶里出現在觀千劍身邊的節點植入蝴蝶。
然而這隻蝴蝶還是沒有像她當初那樣幫助觀千劍,兩個人仍然被排擠,一同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李琢光懷疑是因為沒有芮禮,但她仔細地翻遍了植入頁面,也沒能找到第二隻可以植入的蝴蝶建模。
她無意識地用手指敲擊著屏幕,看著暫停中的世界若有所思。
她在觀千劍的記憶中,最初似乎的確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現在回想起來,不是不想聽,也不是厭惡氛圍。
而是單純的……人情冷漠,覺得沒有必要罷了。
這一切和她都沒有關係,哪怕那些人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也還是無所謂,仿佛這一切對她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是的,意義。
她當時是全然厭世的心情,反抗沒有意義,學習沒有意義,幫助她人沒有意義,活著也沒有意義,但她不得不活著。
打破那一層名為「意義」的枷鎖的人,似乎就是芮禮。
芮禮把那一群欺負她的人揍趴在地上,也好像打碎了李琢光身體表面的一層薄薄的軟殼。
得把芮禮這隻蝴蝶植入進去。
李琢光開始在頁面中尋找。
既然這是一個自由度相當高的遊戲,那肯定有辦法,只是不會放在明面上讓她看到。
她右手劃拉屏幕,左手的手指敲打著畫面。
她沒發現自己敲擊的地方正是畫面中那個無臉人的建模,因此當她眼前彈出警告時把她嚇了一跳——
「警告:該坐標無法承受第二隻蝴蝶的植入。」
「警告:若植入超過一隻蝴蝶可能會導致結局紊亂,世界崩潰。三維世界很脆弱,保護三維世界,你我有責。」
無法承受?那芮禮當初是怎麼進去的?
還是她想錯了,其實這個和當初的記憶沒有關係?自己只是單純沒有找對植入的節點?
於是李琢光採用窮舉法,把所有的節點一一都試了一遍。為了節約時間,她植入節點後直接查看了世界大綱。
失敗了。
失敗了。
又失敗了。
所有植入節點的結果全部都是失敗,李琢光看得都快不認識「失敗」這兩個字了。
她喘了口氣。
怎麼辦——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為什麼自己可以讓芮禮加入那個世界,但是現在不行?
是因為這個遊戲的策劃沒有提供這條路嗎?
李琢光繼續點著那個無臉人建模,屏幕上不斷彈出三維世界無法承受變量的警告。
她心一橫,將所有警告都關閉,連續按了那個建模好幾次,複製出一個完全一樣的無臉人。
這個無臉人相對於之前的建模而言小了一號,剛出現在屏幕里,這個三維世界立刻開始劇烈震顫。
天空如牆紙般剝落,樓房如積木般分割倒塌,再一眨眼,那些本來立體的樓房積木全都變成了薄薄的紙片向後傾倒。
李琢光連忙撤回時間線,把多出來的無臉人建模扔出屏幕以外。
不行,果然還是不行。
她看了一眼任務列表,主線任務沒有變化,說明她並沒有任何推進。
要完成這個主線任務,就得讓觀千劍從苦海中脫離出來。
可是要讓觀千劍脫離苦海,就得先讓無臉人脫離對周遭漠不關心的狀態,那就得植入第二隻蝴蝶。
卡住了。
李琢光頭痛地用虛擬角色的第三隻手捏了捏眉心——她戴著頭盔,捏不到自己的。
於是李琢光只好從頭再來,將窮舉法運用到極致。
她從第一個植入節點開始,看完每一次的記憶,並且在每一次可能會讓結局發生重大改變的地方試圖人工干預。
比如依靠她的第三視角將桌上的杯子移個位置,或者藏起觀千劍的學生證,讓她為了找學生證而遲到五分鐘,躲過一場毆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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