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那還不是給你們添麻煩?」張翠芬笑得豪爽,與李琢光幾分鐘前看到的張翠芬判若兩人。
「俺一個人都這麼久了,可以弄得過來的!」
「懷孕前期與後期不一樣的。」李琢光耐心地與張翠芬解釋,「而且群眾的事就是我們的事,這怎麼能是添麻煩呢?
「我們還擔心我們幫不上忙呢。」
世界大綱里說張嬌驕是早產,但具體到為何會早產的細節,李琢光現在無法在世界大綱里查看。
自己種下的苦果,也就只能自己咽下了。
誰讓她犯了錯還死不悔改呢?只是不讓她查看世界大綱的細節已經是……轉圜後的結果了。
李琢光遞給張翠芬一隻銀色的口哨:
「您家裡也沒個人陪著,要是出事兒了,您就吹這個口哨,我們聽到以後第一時間就會來找您的。」
張翠芬連忙推拒:「這咋能要,這要老鼻子錢吧?不行不行,我不能拿。」
雖是拒絕了李琢光的口哨,但她看得出這兩個姑娘今天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拍拍麥子的屁股:
「讓麥子熟悉熟悉你們的味道,要是有事,俺讓麥子去叫你們。」
「那也行。」
得到了應允,麥子居然就真的搖著尾巴湊到李琢光的褲管邊,這邊嗅嗅,那邊嗅嗅。
聞完了李琢光的味道,它就跑到芮禮的腿邊。
芮禮渾身的動作一頓,端著碗要喝水的手都僵在半空,瞪著那隻小小的土狗,仿佛隨時準備彈起來把它一腳踢開。
李琢光湊到芮禮耳邊小聲說:「咋這麼久了還怕狗?」
「……我不怕狗!」芮禮咬牙切齒地答道,「我就是單純的討厭狗。」
「好好好。」李琢光一臉「我懂的」,看著麥子聞好芮禮的味道跑回張翠芬的腳邊,「那翠芬姐,我們還要理東西,先回去啦。」
「誒!」張翠芬從椅子上站起身,捧著自己的肚子便來送李琢光二人。
張翠芬的動作笨重,李琢光看得心驚,連聲勸道:「您坐著吧,別送啦!」
「送一送,送一送。」張翠芬外八字走得搖搖擺擺,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送你們到門口。」
「好啦好啦,我們到門口了,您快回去坐著吧。」李琢光走到門口了朝著張翠芬揮揮手,「晚飯時候我們再來找您啊。」
張翠芬也擺手,不知是和她們告別還是讓她們別來:「晚飯俺都去於廠長那裡吃,別來啦!」
看來張翠芬也不算完全一個人。李琢光這下徹底放心了。
她與芮禮回了屋子,晚飯是於廠長請她們吃的。
一同吃晚飯的除了張翠芬以外,還有三個女人。
她們看著都三四十歲的樣子,歲月在她們臉上留下了皺紋,卻沒有磨滅她們眼裡的光彩。
李琢光本來聽說於麗珍能喝酒,還打算和她碰一碰,結果一看杯子裡全是玉米汁,大失所望。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神色如常地接過玉米汁。
張翠芬在飯桌上稍顯文靜,不怎麼說話,就埋頭吃飯,大多數時間都是於麗珍和其餘幾個女人在說。
她們從村子的情況說到自己,最後話題繞到李琢光和芮禮身上。
「兩位老師可年輕,我看著二十五歲都沒得!」坐在芮禮旁邊那個手上戴著佛串的女人說。
李琢光求助的目光投向芮禮。
——完了,她沒看這兩具身體的年齡!
芮禮早就預料到了,從善如流地接上:「我們三十歲,博士剛畢業。」
博士在這個小城市還是個新興名詞,聽在她們耳朵里,就像第一批高考的人一樣厲害。
「這麼牛!」於麗珍對著李琢光二人豎起大拇指,蹩腳地用帶著方言口音的普通話誇讚。
她之前就知道支教的老師不會很差,但能是博士她也是有些震驚。
佛串姨一拍桌子笑起來:「老于洋氣了啊,都會用牛了。」
「博士畢業是包分配嗎?」佛串姨旁邊的紅髮姨插話問道,「要是俺兒子以後能考上個博士就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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