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沒有生氣,就像看不懂事的小輩一樣看著芮禮:「嘿,你這小孩!」
「您多大啊。」芮禮瞟了她一眼,從錢包里抽出五張紅色的紙鈔,拍在伊萬涅芙娃胸口,「算上闖紅燈罰的錢,別找了。」
李琢光:「……」不是,那是她的錢,為什麼芮禮用得這麼理所當然?
伊萬涅芙娃好笑地接住那五百塊,還裝模作樣地點了點數,最後彎著手指打了一下紙鈔角落:
「不錯,確實正好。」
她笑得露出一顆虎牙,將其中四張又塞回錢包里,說:「交警知道我是為了送孕婦,給我把罰單和扣分都免了。」
「這樣,那就太好了。」李琢光微微踮著腳,從芮禮的頭頂和伊萬涅芙娃相望。
伊萬涅芙娃的個頭有一米八,芮禮則比李琢光稍高個幾厘米,她們仨的高度依次遞減,像信號一樣。
打岔間,做好檢查的張翠芬被護士推出檢查室,病床上的張翠芬正在和推床的護士商量:「妹啊,放我下來吧,我真能走了。」
有個戴著方框眼鏡的護士快步走到李琢光身邊:「孕婦家屬?」
李琢光正色,隨口胡謅了一個身份:「是,那是我媽。」
護士皺著眉上下打量李琢光,似是覺得她與那孕婦長得並不像。
但考慮到這兩個人把孕婦送來時的急切樣也做不得假,於是她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孕婦沒多大事,放心,就是精神太過緊張或者情緒激動引起的假性宮縮。你成年了嗎?」
李琢光點頭:「成年了。」
「嗯。」護士淡淡地應了一聲,也不問孩子爹去哪兒了。
「那你能簽字了,產婦預產期在半個月後,這段時間內最好不要讓產婦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嗯嗯。」李琢光不知從哪個四次元口袋裡掏出一本本子和一支筆,目睹全過程的伊萬涅芙娃下巴都快掉了。
只看到李琢光認真記筆記的護士表情有所放緩,仔細把相關事項都叮囑過一遍後就匆匆離開了。
護士的態度並不熱絡,而李琢光這樣反而放下一點心。
要是護士也急了,那才真是出大問題。
伊萬涅芙娃貼上李琢光身邊,小聲問:「你們會魔法?」
「什麼魔法?」李琢光裝作自己聽不懂的樣子,把本子和筆放回口袋裡,招呼芮禮去接張翠芬。
伊萬涅芙娃牛皮膏藥一樣地跟上:「我都看到了,你口袋裡本來沒東西的。」
李琢光心裡冷汗直流,她實在是太緊張了才忘記了這些:「你看錯了。」
「我不可能看錯,你說,這是什麼東方的秘術?」
李琢光不答,伊萬涅芙娃見狀還想再問,被芮禮一手勾住脖子帶到一邊:「來,我告訴你。」
李琢光進了病房,張翠芬早就收拾好自己站在地上準備離開了。
此時親眼看到張翠芬很有活力的樣子,李琢光的心才算徹底揣回肚子裡。
她小心地扶著張翠芬出門,當手心貼上張翠芬的手臂時,她忽然一瞬間明白了這種情緒。
那不是欲/望,希望這個詞彙已不足以準確描述她的情感。
她在擔憂,這種情緒的名字叫做擔憂。
半月後,張翠芬順利誕下女嬰。
李琢光支教的任務也完成,但她為了給張嬌驕看名字的由來,又待了一段時間。
張翠芬沒有第一時間起名字。
——她想給自己的孩子起一個三個字的名字,因為村子裡的男孩兒都是三個字的名字。
而大家都更愛男孩,所以她覺得名字長就是被愛的名字。
但她沒什麼文化,不知道哪個字是好的。
孩子她爹叫什麼名字,張翠芬早忘了,平日裡都直接喊的大壯哥,從來不會直呼其名。
想來想去大約和她是一個姓,那就乾脆跟著她姓好了。
隔壁鄰居田姐在李老師教過直播以後,買了一隻兩三百塊的手機做直播帶貨,閒下來的時候就外放小說。
她聽了兩耳朵,發現小說里受盡寵愛的女主都是嬌嬌軟軟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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