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劍在之前的世界裡一直沒有出現,就連晴山循環也只有第一次才有。
那是她第三隻手的化身。
現在去拿回來自然也不可能化為她的第三隻手,但看到以後大約就會知道能帶給她什麼新東西了。
這裡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城,牆壁上的屏幕會模擬地上景色,有幾塊屏幕似乎是壞了,變成了一片雪花屏。
正井然有序忙碌著的大家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李琢光和霍聽潮的出現,這裡的氣氛也不太輕鬆,仿佛是最終決戰前的司令部。
她們一路往外走,時不時有人拿著紙質文件上來給霍聽潮批示。
這個地下城像太空歌劇一樣,李琢光想。
不過,這應該才是正常的未來,而不是一刀切地直接廢棄掉紙張。
「霍總指——嘿,李隊也在,那我一起說了。」一個半透明的靈體飄了過來,她有一張很熟悉的臉。
李琢光記得,她是媯海。
二十部那個在偽人手下死去的前市長,她的副手葉幸瀾後來因為罪證被挖出,在政鬥中輸給壽向與項珩而入獄。
她當然也記得,在媯海死去的時候,媯海對著虛空中自己殘留的能量說過一句——
「請留下您的力量,不要救我,我甘願赴死。」
這是媯海的願望,而自己所設定的「程序」是滿足對方所有的欲望,所以她尊重了媯海的願望並沒有復活媯海。
她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趕著投胎轉世的時候發現這個世界怎麼變得亂糟糟的,割捨不下她的責任感,便以魂體回到人間幫助霍聽潮。
飛速掠過的記憶中,看到媯海在地府里瞪大雙眼的樣子,李琢光被逗笑了。
媯海在李琢光面前轉了一個圈,她是漂浮在半空中的,所以這一圈轉得亂七八糟:「看我,厲不厲害?我現在可是鬼哦!」
「厲害。」李琢光配合地鼓掌讚嘆,見媯海快要轉圈轉進牆壁里,伸手撈了她一把。
靈魂的觸感很奇怪,那感覺就像伸進了什麼非牛頓流體。她無法完全摟住媯海的身體,所以媯海整個魂被她的動作直接挽得散架。
「讓一讓讓一讓!」
隨著一聲轟隆隆的響聲,不遠處有一個推著小推車疾跑過來的身影,但她臉上儘是慌張,把著小推車的手似乎無法完全掌握車輛的走向。
「哇啊——」媯海怪叫一聲,剛才散架的身體還沒復原,這下徹底被小推車撞成一顆顆霧氣。
李琢光眼眸一凝,瞬息內判斷好對方的行動軌跡與車輛動勢,一步跨到在反摩擦力最大的地方,攔住了小推車。
霍聽潮站在一旁沒有搭把手,媯海委屈巴巴地在旁人的幫助下拼好身體,李琢光與那女孩又滑出去一段路,才終於截停小推車。
「呼——」那女孩鬆了口氣,用袖子裝模作樣地擦去額頭上的汗,「不好意思呀李隊,麻煩你了。」
「沒事,你小心點。」李琢光幫著女孩把推車推回正道上,讓開了路。
媯海氣憤地飄到那女孩身前,半透明的指頭對著女孩指指點點:「儲思危我鄙視你!」
「反彈!」儲思危吐舌頭做鬼臉,推著車又一把撞散了媯海的身體,揚長而去。
媯海氣呼呼地把身體拽回來拼上,後腰的一塊魂體總是卡不對位置,李琢光上前幫她按好碎片。
媯海「唉」了一聲:「儲思危老愛這樣,跟個小屁孩似的。」
她的外貌還維持著剛成年時的樣子,這樣故作老成的嘆氣倒叫她有種裝大人的可愛感。
李琢光看了一眼儲思危離去的背影:「她那輛車的重量不大。」
她怎麼會控制不了呢?
她沒有問出這個問題,腦子裡就「看」到了答案。
儲思危只是在玩,她只是覺得好玩,也沒有真的感覺到危險。
方才因為這裡的氣氛而升起的一些緊張與急迫剎那間消散得一乾二淨,媯海一挺腰,把最後一塊魂體也安好。
她說:「誒,我剛剛想說什麼來著,忘了。」
李琢光眼中閃過一片銀白色,提醒她:「赫帕爾之劍。」
「哦!」媯海一拍「手」,「對,赫帕爾之劍。我們這邊檢測到海底有異常波動,李隊,你得儘快過去了。」
「嗯,我知道。」李琢光點點頭。
媯海忽然反應過來:「誒,如果你現在擁有了四維的眼睛,那其實我不用來和你匯報,你就可以直接知道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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