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湛喘著粗氣翻了個白眼,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情,很有職業道德地保持心平氣和與丹尼斯交流: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一共有幾種牌,如果那個數字大於這個舞廳里的烙鬼數量,我們豈不是永遠都贏不了它?」
丹尼斯:「嗯,而且這樣我們只有一個人能活,肯定有別的解。」
龐湛:「我想去有屠十步名字的塑像那邊看看,方便嗎?」
丹尼斯:「方便。」
傳輸完信息,她半蹲在地上開始朝著塑像的方向移動,好在現在所有烙鬼的注意力都在那個正在對局的烙鬼身上,沒人發現她們。
龐湛一邊走,一邊觀察局勢。
那個烙鬼問的問題非常天真,看得出它很緊張,而且沒有經驗。
「3是最大的嗎?」
「否。」
「19是最大的嗎?」
「否。」
「6是最大的嗎?」
「否。」
問了一圈就跟沒問似的。
丹尼斯安慰龐湛:「好歹給我們排除了三個數字。」
龐湛在心裡悠長地嘆出一口氣:「真是的,也太笨了。」
丹尼斯:「……哇哦。」
兩個人摸到了塑像底下,龐湛看到那個天女塑像是一個垂著頭的純白女性,沒有頭髮,光禿禿的腦袋圓潤而有光澤。
它的三隻手都環抱在胸前,每一隻手都比出了一個「三」的手勢。
身上潔白的長袍與她的身體融為一體,更與她腿下那灘融化的雙足不分你我。
它眉心內收,雙眼闔起,但是它沒有嘴巴,也沒有喉結,脖子是細細長長的一條完美的圓柱形。
龐湛:「和青苔城市那個天女塑像好像。」
龐湛和丹尼斯在某一次循環中都曾是李琢光的隊友,所以她們都見過青苔城市裡的塑像。
丹尼斯:「是,都不好看。」
龐湛在丹尼斯的指引下看到了屠十步的名字,寫在天女第三隻手臂手心。
龐湛腹誹:「寫這兒?屠十步也不嫌噁心。」
——畢竟屠十步就是靠禁止天女教為開端,一步步組織起她那三六九等的世界。
屠十步本人倒不一定真的有多恨天女,但她肯定不是天女教的信眾,否則想不出這種辦法。
雖然最大眾的看法還是覺得屠十步本人恨透了天女,但知道天女與她們更深層關係的龐湛對此表示了十二分的不理解。
如果真的恨天女恨到這樣,屠十步為什麼要答應來到這個世界?就龐湛知道的人里,如果自己不想去新世界,李琢光都不會強求。
而且屠十步也是在天女因為被追殺而短暫消失的那段時間裡才做了這些事,倒是更像她害怕天女,不敢在天女面前搞小動作。
……奇怪。太奇怪了。
龐湛:「搞不懂啊,要是霍聽潮在這就好了,她肯定知道屠十步心裡都是什麼么蛾子。」
丹尼斯:「我知道,你可以問我。」
龐湛眼睛一亮:「真的嗎!」
丹尼斯認真地點頭,她伸手抹了抹塑像頭頂薄薄的一層灰,小心不讓自己的指甲刮到塑像本身。
「屠十步一定是愛著天女的。」
龐湛覺得這個觀點有點荒謬,但她還是選擇聽丹尼斯怎麼說。
丹尼斯一一拿起塑像前的貢品查看,回頭望了一眼被處決的烙鬼:「第一場賭局的結果是7比19大,記一下。」
「好嘞。」
這之後丹尼斯才繼續告訴:
「我覺得屠十步一定是愛著天女的,否則她在禁止天女教時抖能夠力排眾議頒布一經發現通通拘留十天的政令,大可以直接一步到位,把神母全部處死。
「而且當時大家都人心惶惶,擔心她會不會有一天真的這麼做,她最後也沒有這麼做。
「當然,最能證明我的證據是屠十步在即將下台那段時間,為了彌補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而做出的努力。」
龐湛的手伸到塑像後面,摸到一手灰。她摩挲摩挲指腹:「其實我覺得她只是良心發現了。」
丹尼斯冷笑一下,斜眼看到黑老大押了另一個烙鬼上前:「真的嗎?你覺得一個堅信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人,會良心發現?
「我記得你原來是古代世界的對吧?一個習慣了主子一句話就可以打殺下人的人,TA絕對不會適應人人平等的現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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