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抖得厲害,從頭皮到脊椎骨都麻了一片,那種麻意讓她都快坐不住了,只覺得自己屁股底下的被子沒有比現在更滑的時候。
哦……原來電視劇里演的掉凳都是真的。這種時候人真的會坐不住。
耳朵里也跟著麻意失去了聽覺,再次恢復時,滿耳朵聽到的都是自己沉悶的心跳聲,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肌肉也在跟著這樣的心跳共振。
可是會發生什麼呢?這是她第一次想要借用四維的力量做一次弊,就算不能改變光光未來的結局,也至少能看到她將要面臨什麼局面。
哪怕作弊的後果,如果被四維祇發現就要從頭開始,嚴重的話甚至還要被關進四維的監獄。
她抬起右手,在空中轉了半圈,握住了拳頭。
為什麼光光會是最特殊的那一個?她也不太清楚。
她為什麼會想要為光光作弊?她也不太清楚。
她慢慢地伸出手,隔著薄薄一層被子,握住了光光的肩膀。
然而下一秒,她沒有如願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卻對上了光光轉過來的脖子,抬起的腦袋,和疑惑的眼神。
椿好呼吸一滯,愣了一秒,以為自己是把光光吵醒了,調整好表情,勉強調動臉部肌肉,笑著問道:「小寶,我把你吵醒啦?」
光光看了她一會兒,又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手,最後搖了搖頭。
椿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先處理哪個消息好——是光光搭理自己了,還是光光怎麼這麼淺眠。
她扯著嘴角笑道:「不好意思啊小寶,我本來想看看你有沒有踢被子。」
光光聽完這句話,便又轉回頭去,靠在枕頭上閉上了雙眼。
……怎麼感覺,光光好像是在提防她,怕她對自己做什麼?
椿好腦袋裡閃過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念頭,但她沒多想,看著時間也差不多到早上五點半了,熹微晨光從報紙縫裡漏了進來,椿好乾脆收拾了一下衣服起床。
她把空調設置在早上七點定時關,便出門去洗漱。
已經能夠聞到隔壁傳來的醬餅香氣,椿好嘴裡控制不住地分泌口水。
她收拾好自己以後去隔壁買了兩袋醬餅,其中一袋放在桌上留給光光,她自己啃著另一袋出門接單送外賣。
這個點的單子大多是同城快跑或者代買東西,還算在能夠一單多賺十幾塊錢的時間範圍內。
走之前,她看了很久緊閉的臥室門。
她覺得自己應該把光光薅起來和她一起上班,可是昨天把人小臉都曬紅了,又不捨得今天再讓她吃苦。
……要不然,空調定時也關了算了。就開一天,能廢多少錢?
這麼想著,椿好就要進房間準備去把定時關了,卻沒想到,她的手剛放到門把手上,臥室門就從裡面開了。
光光臉上的表情清醒得好像她一直都沒有睡著過一樣,她抬頭看了一眼椿好,就錯身走出去洗漱。
椿好再看房間裡的空調,已經被光光關掉了。
椿好連忙走到光光身邊,看她踮腳往杯子裡灌水,便接過她手裡的水杯幫她倒了一杯水,一邊說:
「不再睡一會兒嗎?困不困呀?今天嬸嬸給你開一天空調,咱們舒舒服服的,好嗎?」
光光擠出牙膏開始刷牙,她沒有回答椿好的話,連抬眸看她一眼的動作都沒有,就直直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唉,算了,不問了。再問下去,昨天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今天就都要破滅了。
於是椿好最後揉了揉光光的腦袋,不抱什麼希望地把遙控器放在顯眼的地方,留下一句:「熱就開空調啊,別給姨省錢。」
——她自己也分不太清嬸嬸和姨姨的區別,每一次逮著哪個就喊那個。
光光洗漱完畢後就坐到餐桌邊去吃醬餅,直到椿好戀戀不捨地離開屋子時,她都沒再說出一個字。
她咀嚼的動作隨著防盜門嚴絲合縫地關上而停下,她迅速跑進廚房,把嘴裡的醬餅吐進廚房的水斗里。
她謹慎地抽了根筷子,挑開水斗里爛成一團的醬餅,嘴裡含著的味道遲遲沒有咽下去。
她確認了沒有下毒的痕跡以後,才小心翼翼地咽下了嘴裡殘留的醬餅。
椿好對她是很好,可是這種好的背後焉知是不是有更可惡的目的。
李琢光把水斗里的東西處理掉,再把剩下的醬香餅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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