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在上次遊戲裡看過屠夫的廚房,那時廚房裡就有一口大黑鍋在燉肉塊,那鍋肉也是直接拿水燉,湯麵上全是浮沫,導致廚房的氣味相當酸爽。
狼人茹毛飲血,屠夫的廚藝又和以前的凌惜半斤八兩,這種程度的肉湯對程浮來說也就是正常飲食。
再者,和喝湯比起來,程浮剖開安妮肚子的行為才更危險、更拉仇恨,他之前都那麼勇了,現在更是不怕。
無論從哪個層面來講,程浮喝湯都不需要像其他玩家一樣有顧慮。
怎麼辦呢?
這時凌惜感受到了顏靜灼灼的目光,她回看過去,只見顏靜端坐著,身體沒動,一雙眼倒是異常靈活。
顏靜用眼神使勁地往斜後方看,示意她注意身後有女僕,接著又用眼神指向眼前的湯碗,詢問她的意思。
凌惜用動作給出了回答,她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怎麼辦,涼拌,捏著鼻子喝吧。
凌惜有些後悔剛剛觀察老爺和夫人了。
她早就猜出來鍋里是嬰兒的屍體,何必再看呢,現在那顆被燉爛的嬰兒腦袋深深烙進了她的腦海里,她更難把這碗湯灌下去了。
越是難喝的東西越要大口喝下去,早喝完早超生,凌惜屏住呼吸,雙手捧起湯碗,將熱乎乎的湯水灌進嘴裡。
顏靜見狀也有樣學樣,喝起了湯,已經有幾個人起了頭,其他玩家也都陸陸續續地喝湯了。
比起氣味,肉湯的味道要好一些,有點腥,有點酸,又帶著調味料的咸,還在凌惜能忍受的範圍。
凌惜喝了幾大口,就停了下來,用嘴巴呼吸幾次換氣。
正當凌惜打算埋頭繼續喝湯時,碗底從不算太高的地方掉落到桌面上、來回振動歸於平靜的連續哐當聲傳入她的耳朵。
這聲音離她很近很近,凌惜立刻抬眸看向顏靜,卻發現她也才放下碗來,原來聲音真正的主人是江照。
江照坐在程浮的另一側,他面前的那隻湯碗正在來回小幅度地晃動著,快要停下來了,碗裡的湯水有一小半灑了出去,打濕了下方的桌布。
而江照本人還坐在座位上,他將雙手放在桌面上,垂著頭,臉幾乎和桌面平行,被茂盛的黑髮擋住了。
這是在搞哪一出啊?
凌惜眯起眼睛。
難道江照是想通過耍這種小聰明,減少碗裡的湯嗎?
玩家身後有那麼多女僕,多少雙眼睛看著呢,這辦法也太蠢了。輕則,這個碗會被重新滿上,他得再喝一遍,重則,這個行為會給他招來殺身之禍。
不對,看江照之前的表現,他應該不會這麼愚......
「嘔——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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