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年點頭,墨綠色的雙眸微微放空,「有、上百人、包圍、剛剛那間、屋子。」拿著武器,穿著精密厚重的防護服,對著空房間緊張地布防。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唐柔想了想,拿出手機。
那既然這樣……只能拉好心人下水了。
……
十分鐘後,好心人阿瑟蘭被迫當起了共犯,開車駛出了地下車庫。
后座坐著她的塑料姐妹和姐妹的生化武器——
不對,是她的愛犬。
唐柔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揉青年的腦袋,對著前排當司機的工具人阿瑟蘭說,「我替那些即將獲救的學弟學妹們謝謝你。」
大怨種阿瑟蘭冷笑,卻在後視鏡對上了一雙墨綠色的眼睛。
她一僵,到嘴邊的國粹三字經變成了義正言辭的,「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
青年眯著眼,低俯著身子趴在唐柔的膝蓋上,用濕潤的髮絲蹭了蹭飼主的掌心,一副祈求撫摸的樣子。
墨綠色的觸手柔軟地堆積在后座上,擠滿了半邊,位置已經縮成小了許多的樣子。
唐柔低下頭,看著青年安靜馴服的側臉,忍不住問,「你第一次出來,不好奇外面的世界嗎?」
她記得海兔子第一次出來時,就不停地在看著外面的畫面。
青年睜開眼,思索了片刻,勉為其難地裝出好奇的模樣朝外面看了兩眼,隨後又眯著眼睛湊過去貼在唐柔手旁,輕輕蹭了蹭。
阿瑟蘭看了兩眼,不忍直視。
有那位人形生化武器在車上,空調都不用開了,挺涼快的。
車輛避開高架掃描點,行駛入了鬧市商圈。
唐柔一邊摸著17號的頭髮,一邊分神向外看,覺得街道的畫面越看越熟悉。
忽然一愣,拍了拍前排座椅,「停一下。」
「怎麼了?」
停穩後,唐柔著急地拉開車門,留下一句,「你們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有點事想求證,很快回來。」
大怨種阿瑟蘭來不及伸手制止,只聽見「啪」的一聲,車門被關上。
整個逼仄的車廂就只剩下了她和人形生化武器。
空氣一寸寸變冷,仿佛開錯路,掉進了冰川。
唐柔一走,那隻半章魚實驗體就不復剛剛的溫和,變得焦躁起來。
墨綠色的觸手也在緩緩漲大,有些甚至露出了下面森然的角質刺。
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刺還帶著劇毒。
阿瑟蘭仍然記得上一次這隻實驗體想要殺了自己,一時間陷入了被危險支配的恐懼。
看著他越來越冷的臉色,和趴在窗戶上往外看的動作,生怕那些觸手「不小心」掃到自己。
「呲啦——」
一陣微微的裂帛聲響起,阿瑟蘭眼睜睜地看到自己的真皮座椅被角質刺割裂。
她緊張到快要窒息。
面對有繼續膨脹之勢的觸手,忽然靈機一動,開了口。
「阿柔就是太喜歡你了,到哪都要帶著你,所以你千萬要聽話啊,不然她失望了,以後就不想帶你了。」
青年微微皺眉,朝她看過去。
「喜、歡?」他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跟著重複。
阿瑟蘭繼續整活,「對啊,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會帶你出門呀。
你也看到了,剛剛柔和你一直藏在後面,還讓你破壞了監控,就是因為帶你出來是違反規則的,被發現就要抓回去受處罰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青年愣住了,觸手也顫了顫,收攏了角質刺,重新變得柔軟。
即便是一張沒有表情的冰山臉,阿瑟蘭仍然能感覺到他複雜的喜悅。
那難以置信的小眼神啊……
阿瑟蘭在心裡默念一句「對不起了姐妹。」
然後繼續,「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寧願冒著風險也要帶你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可如果你不聽話搞破壞,她就會後悔,以後就不帶你出來。」
說著,指向破了一條長長裂口的座椅,「呀,你怎麼把它割開了!」
17號看過去,瞳孔地震。
阿瑟蘭苦惱地說,「怎麼辦呢?柔看到會生氣。」
青年長了張看起來很聰明很高冷的厭世冰山臉,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笨蛋美人,跟著重複,「怎麼、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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