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我壞你的好事了?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還敢這麼罵我。」
謝違的語氣一貫這樣高高在上,睥睨眾人,控制欲極強,喬意瓷以前並不是不敢罵他,只是想討好他,讓他對她好點。
可是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傲慢惡劣的性子,他從來不會平等地看待她,要不是去年謝違中藥恰好深陷欲望,她把握住機會,他才不會和他看不上的女人發生關係。
其實現在就跟謝違撕破臉,有點為時尚早,也犯不著,但喬意瓷藏在心中的火種被謝違惡劣霸道的態度點燃。
反正到現在好處也撈得差不多,這尊大佛她還真不想伺候了,她不想讓謝違一直主導這段關係,她怕夢裡的事情以後真的會發生,那還不如由她體面地宣布結束。
撕開一段關係需要極大的勇氣,也要有置死地而後生的膽量和氣魄。
喬意瓷索性擺爛,不再維繫她在謝違面前嬌柔的形象,逆著他想聽的,拿話激他:「對,就是你壞我的好事了!不然我現在都跟別人……」
破罐子破摔的話還沒說完,謝違陰沉著臉,俯身湊近她,冷聲警告:「喬意瓷,有些話在說之前,先想想你能不能承擔那個後果。」
喬意瓷眼神傲嬌輕蔑,和謝違平時一樣,淡定把沒說完的話說完:「不然我現在都跟別人在一起了。」
謝違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更陰沉可怖,臉上風雨欲來,狹眸緊盯面前的女人,聽到她的話後緩緩點頭,總結她的意思:「你想跟剛才那個男人開房?」
喬意瓷不語。
謝違逆著玄關處的燈光站,輪廓半明半暗,顯得尤為陰戾,他逼迫喬意瓷抬起下巴直面他,用眸光描摹她精緻的五官,感受她身體的輕顫,慢聲:
「可惜了,喬意瓷。今晚跟你開房的男人是我,一會兒把你做|哭的男人,」
他頓了頓,薄唇擦過她的臉頰,附在她耳邊,一字一頓:「也是我。」
「你無恥,謝違我要跟你分開!」
喬意瓷偏頭努力拉開和他的距離,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可能不是特別清醒了,不然她怎麼敢在謝違瀕臨發怒時繼續說激怒他的話。
「分開?」謝違宛若聽到了笑話,唇角勾起諷笑,深吸一口氣,「喬意瓷,你離開我算什麼?」
「就算離開你,我什麼都不算,我也不要在這段關係里任由你擺布。」
這句話一說出口,喬意瓷覺得整個人輕鬆多了,這話在她心裡憋了太久,她不甘心和謝違永遠是不平等的地位,迎合一個人太久是會累的。
尤其是謝違這樣霸道又強勢的人。
她要在他們的關係里撕出一道缺口,逃出去。
謝違斂了斂劍眉,不明顯地愣了一秒,扯唇:「現在會說任由我擺布了,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是剛才那個男人教你說的嗎?」
「知道什麼叫任我擺布嗎?把你鎖在床上,當一隻只會吟哦的金絲雀,想要發泄的時候找你,姿勢時長你沒有話語權,做什麼都是我說了算,那才叫擺布。」
「……」喬意瓷被驚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