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意瓷身體軟,哪裡都軟。又是練過多年芭蕾舞的,在那什麼事上的表現一向是天賦異稟。
本來謝違在她面前的自制力就不好,喬意瓷再主動一勾,更是添柴加火越燒越旺,絲毫沒了節制。
黑夜是最好的遮羞布。
又重又狠的力道,這把火一直燒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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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父忌日。
喬意瓷本來就不算是謝家的人,不去墓園也沒有人會疑問。
謝違出門時,喬意瓷還在床上睡覺。前天晚上回來後,他就一直和喬意瓷黏在一起。
似乎是這次他離開的時間有點久,久到喬意瓷也很想他,纏著他一直要,嘴裡還說很多之前強迫她說才會紅著臉說出口的話,讓謝違恨不得把所有都罐給她。
謝違站在床邊系領帶,床上喬意瓷閉著眼,恬靜又美好。他靜靜看著她的睡顏,濃眉微蹙,這樣的美好背後卻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流失。
謝違抓不住,心情很煩躁,他覺得可能因為今天是父親的忌日。
到底是心裡不安,謝違出門前威逼利誘讓喬意瓷乖乖在家裡等他,喬意瓷迷迷糊糊地應下,被謝違惡劣地親了好久。
外面傳來關門的聲音,謝違離開了。
喬意瓷緩緩睜開眼,眼裡沒有一絲睡意。
今天是離開的最好時機,她怎麼可能放任自己睡懶覺。
一個小時後,喬意瓷起身換好衣服,把要帶走的東西都收拾好。
她不緊不慢地做了一桌子菜,練了這麼久總要讓謝違嘗嘗她的手藝,省得他總說她做的東西難吃。
謝違送她的那些珠寶首飾,她全都沒有帶走,小說里都是這樣的,要有骨氣。
不僅如此,喬意瓷還把手腕上的手串也摘下來放在梳妝檯上。
她垂眼凝著那條手串,眼前還能浮現出那天晚上謝違進入她的房間,壓著她親吻時這條手串戴到她手上的畫面。
保平安的嘛?摘下來以後就不會保佑她了吧。
接近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喬意瓷戴著黑色的棒球帽出門,走到有公交車經過的地方,準備去和唐凜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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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裡。
謝違一上午都臉色不虞,滿身戾氣,謝家那些親戚無一敢在謝違這種表情時惹他不快,一個個老實得很。
本來謝違中午就能回去,但公司突然有事要他去處理,等紅綠燈的時候,謝違打電話給喬意瓷竟然打不通了。
他又接連打了幾個,依然是無人接聽,謝違的臉色越來越沉。
這種不安盤踞在謝違的心頭,讓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掉頭駛向鶴園。
回到鶴園,謝違進屋就先看到了一桌豐盛的午餐,雖然都已經冷了,但還能看得出做菜人的用心。
想不到喬意瓷竟然也學會做菜了,賣相還這麼好。
謝違翹了翹唇,不安的心有幾分落到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