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應在喬意瓷意料之中,她輕笑了幾聲,繼續說:「你看,你總是這麼霸道,因為我說的話是你不喜歡聽的,和你想法相悖,你就不讓我說。」
謝違陰著臉,眸子泛冷,尾音也帶上凜冽的寒意:「你深思熟慮就得出這個?」
「當然不是。我們之間從來就不是平等地位,你也沒有把我當回事。」
「我沒有把你當回事?我沒把你當回事,去年冬天你發燒,意識模糊的時候在電話里硬要我回來,我差也不出了,直接連夜飛回來守了你一星期。我不把你當回事,我對你有求必應,你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謝違也有脾氣,被喬意瓷質疑他不把她當回事,他心都氣得疼,一雙漆黑的狹眸里墨色翻湧。
「是,我承認你對我挺好的,不然我也不會待在你身邊那麼久。可那段時間我發現,那種生活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麼生活?」
喬意瓷脫口而出:「我當時最想要的是遠離你的生活。」
她的話又成功讓謝違的臉黑了一個度,前排司機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感覺車裡的溫度都降了幾度,尤其是後排寒氣逼人。
喬意瓷鎖骨上的珠寶項鍊在車頂燈下折射著璀璨的火彩,謝違看都沒看那條項鍊一眼,死死盯著喬意瓷:
「遠離我?所以你就不告而別?」
「我告訴你了,你會讓我走嗎?」喬意瓷也忍不住轉過去和他面對面爭論。
謝違面色一沉,聲音裡帶著點怒意:「我身邊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喬意瓷你把我當什麼?」
「過去的事情再追究也沒有意義。」
「如果你能放下過去,咱倆認識了這麼多年,還可以做朋友。」
聽到喬意瓷天真的想法,謝違止不住沉沉冷笑,聲寒如冰:「朋友?你要怎麼和我做朋友?唇友誼?」
喬意瓷迅速撇清:「普通朋友,我是絕對不可能再和你有那種身體上的關係。」
「要是我不答應呢?」
「那我就出國去,讓你真的再也找不到我。」喬意瓷威脅道。
謝違眉峰一挑,咬著聲音:「嗯,你有本事,就知道逃。」
他沒說出口的是,她再怎麼逃,他都有辦法找到她,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對峙告一段落,車也開到了酒店外。
喬意瓷望著陌生的酒店,不用問都知道謝違把她帶到他現在住的酒店來了。
謝違推開車門下車,又繞到喬意瓷那一邊,親自打開她的車門,站姿挺拔威嚴,灼熱的目光落在車內的女人身上,
「下車。」
喬意瓷坐著沒動,堅定表態:「我不跟你一起住。」
謝違握著門把手的手緊了緊,壓著怒火凜聲:「我還沒窮到只夠訂一間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