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就喜歡脫自己衣服的毛病還是沒改。
謝違走到她身邊,單手輕鬆扣住她的手,
「別脫了。」
喬意瓷搖頭,指著身上的衣服,一臉的不高興:「我就要脫,我要睡覺了。」
「我在這呢,你確定要脫?」謝違黑眸幽不見底。
喬意瓷定定看了他幾秒,似乎在辨認他是誰,然後重重點頭:「……脫。」
謝違緩緩鬆開她的手,沒再出聲阻止她,喬意瓷得到自由後開始脫身上的裙子。
當著謝違的面將她自己剝了個乾淨,還掀開被子自覺躺進去了。
謝違一言不發看完全程,只覺得喉嚨愈發緊,抄在兜里的手也早已緊握成拳,隱忍克制。
偏偏那如羊脂玉般雪白的肌膚還大片露在被子外。
他目光灼灼凝著躺在床上的女人,看到她安靜閉上眼睛後,轉身要離開。
垂在身側的手卻突然被人拉住。
謝違身形一頓,感受到握著他的那隻小手,床上隨即也響起喬意瓷瓮聲瓮氣的聲音:
「別走,陪陪我。」
他回頭垂眸望著她,喬意瓷目不轉睛盯著他,眼睛眨動的頻率很低,透露出明顯的困意。
她緊緊拉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謝違默了幾秒後,如她所願轉身面對著床,反握住她的手,不輕不重揉捏著,語速不緊不慢:
「留下來我睡哪?」
喬意瓷偏頭看了看床上,不解道:「這裡呀,床這麼大,不夠睡嗎?」
謝違被她可愛到,低頭沉沉笑出聲,再抬眸時,漆黑的鳳眸里竟也攀上柔和,他眉骨輕抬:「噢。」
謝違將主臥里的空調打開後,也脫下外衣上了床。
喬意瓷忍著困意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盯得很緊,生怕他跑了似的。
當喬意瓷軟軟靠進謝違臂彎里時,懷裡有了人,他心裡空缺著的地方也被填上一部分。
有多長時間沒和她一起睡覺,謝違就失眠了多長時間。
甚至是在喬意瓷離開的第一個月,謝違每夜都睡得很不安穩,每次睡一兩個小時就會自動醒來。
鶴園主臥里的被子,自喬意瓷離開後他就不讓人碰。
直到上面喬意瓷的氣息也逐漸徹底消散,那床被子也被他拋棄。
熟悉的馨香縈繞在鼻間,久違的心安襲來,謝違不禁收緊臂彎,感受到溫香軟玉在懷。
剛才她自己旁若無人地脫了裙子,現在全身上下只有兩件貼身小衣服。
喬意瓷翻了個身,纖細的手臂放肆地搭在謝違腰上,一身滑膩讓謝違手上都不敢用力。
臥室里的氣氛已經變得粘稠危險起來,可醉醺醺的喬意瓷毫不設防,還在謝違懷裡拱了拱,找到舒服的位置後,終於逐漸安靜下來。
反觀謝違就沒她這麼舒服了,整個人都處在理智失控的邊緣,手臂越收越緊,本就喝了酒的身體也越來越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