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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笑著接道:「還是你太厲害了。」

蕭恆也笑笑,有些靦腆。

秦灼捏了捏他的虎口,抽出手點燃燈台,又拿玉簪挽好頭髮,吩咐道:「你去梳洗,我再點一遍行李。餺飥不頂事,昨天有叫他們滷好的肉,熱一熱夾饃吃成麼?」

「成。」蕭恆看著他,「你再睡一會,我自己收拾就好。」

「少來。」秦灼已經取了牙粉和刷牙子來,拍到他懷裡,「若不是睡在我屋裡,哪個閒來管你。」

他瞟見蕭恆神色,跳開一步,指著蕭恆欲邁上前的腳步道:「沒盥漱不准親我!快去。」

雖如此說,但出城路上他仍是給蕭恆親了。昨晚弄得他有些惱,今早這吻也就吻得半推半就,不想顯得太主動。但最後蕭恆離開他臉時他唇舌才堪堪收回來,分別在即,也捨不得使性子。

遠遠已經望見潮州軍旗,秦灼抬手摸了摸他新冒的胡茬,懊惱道:「忘記刮一刮。」

蕭恆笑:「去了也顧不得了。」

秦灼便順著下巴摸到他的臉頰,「等到了路上,還是喊師兄去找你。他在你身邊我放心。」

蕭恆念及岑知簡孤身在華州,便應道:「我看看。」

「你看什麼看?」秦灼又著惱,「告訴你就聽著。他若是跑來了,不准攆人回去。」

蕭恆笑道:「好。」

「你也會說個好呀,早說好不就了了。」元袍挨在雲追身邊,秦灼的腿也挨著蕭恆的。即將到人前,他抖了抖韁繩,和蕭恆欲蓋彌彰地分開點距離。

角聲吹響前,秦灼難得抽出點心思惦記了一下遠在華州的那兩位。

不知道他們那邊怎麼樣了。梅道然若趕去英州,不知來不來得及?

秦灼的確不知道,在蕭恆開拔後的第十日,梅道然將人送回岑府,又三日,一場搜索影子的風波降臨在靈堂每個人身上。

岑知簡對面,刺史岑淵指向他身後。

腳步聲響起。

那人走到身前時,岑知簡只是愕然。

岑松岩也是錯愕不已,「不可冒犯!廣涵,這是長安的呂擇蘭呂長公。呂公權達中樞,是你嬸母的兄長!」

「在下要問的正是這個兄長。」岑淵道,「呂長公入華之後,在下便收到檢舉,說呂公有操控影子之嫌。隨信還附送幾張兵器圖紙,均有呂長公落款私印為證。」

他說著,從袖中展開幾張泛黃圖紙,「這幾件兵器式樣,在元和十五年影子與朝廷交鋒後便記錄在冊,專為逆黨的異人之身打造。而呂公這些手稿創製的時間,只怕要到元和初年,先帝踐祚不久的時候。」

岑淵遞給他,「呂長公,這難道不是你的手筆?」

岑知簡立在他面前,身體微微顫抖。

呂擇蘭雅擅工筆,字以行楷為長,岑知簡少時曾習過他的書畫。

這的確出於呂擇蘭之手。

岑知簡聽到自己嗓子沙啞地振動:「舅父,這是怎麼回事?」

「此物確係我作。」呂擇蘭道,「不過所作已有多年,也早已遺佚。為什麼會和影子的兵器同制,我不清楚。」

岑淵只覺可笑,「呂公的意思是,影子探聽到你作此兵器稿,然後專門偷盜?」

呂擇蘭道:「我並沒有這麼說。」

岑淵寸步不讓:「好,就算不是為影子設計。在下也想請教,呂公身為文臣,為何要打磨軍用之物,難道是心存反意嗎?」

「廣涵!」岑松岩霍然起身,手中拐杖頓地篤篤作響,「只憑几張圖稿和一封來歷不明的信件就大鬧靈堂,你太放肆了!」

岑淵道:「叔祖息怒。在下此番前來,還有一個原因。昨日有岑氏族人登州府報官,說呂三娘之死,恐怕與其兄相關。」

「岑使君!」呂紉蕙上前一步,「我等敬你是一州長吏一再忍讓,你不要得寸進尺,含血噴人!」

岑淵向他深深一躬,又看向岑知簡,「岑郎,你是呂氏獨子,這關係令堂之死。你要不要見一見人證?」

靈堂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岑知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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