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祁現在滿心都是後悔,不過是臨近結束突然看到一隻雁一時興起讓鷹兒去捉回來,誰知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裴晗一聲冷笑,看著東方祁從她身邊經過,眼神中淬著些許陰毒之色。
幾位君卿活躍了下氣氛,調侃著皇上與鳳君兩人出去一下午帶回來的卻是兩筐魚一事,東方容本就氣不過,聽到這件事眼神更加陰鬱了。
獵鷹的插曲很快過去,不過東方祁的臉色一直很難看,獨自一人坐在那裡喝酒,沒有人敢上前去觸她的眉頭。
有的獵物下午時分就被御廚拿下去處理烹飪了,還有些是現烤的,不過這獵物是誰的早就記錄在冊。
晚宴之際,諸人一邊吃著烤肉烤魚喝著美酒,一邊聽清點的人報出各家獵來的獵物。
穆王朝春獵是太祖時定下的規矩,既為祭祀,也為鍛鍊宗室與官員的騎射能力,同時還有增進帝王與臣子之間關系的作用,每年的獲勝者都會有豐厚的賞賜。
清點結果出來之後,頭籌不再是往年一成不變的裴家,今日東方祁的獵物與裴晗相當。
裴晗蹙了蹙眉,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她要的是第一,不是並列第一。
「明明那隻鷹也是本少主打下來的。」
東方祁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滿心鬱氣的東方容譏笑一聲,諷刺道:「阿姐都說了鷹兒不是獵物,裴少主是有多輸不起,嗯?」
「你…」
裴晗攥緊了酒杯,她明明沒有輸,但經他這麼一刺,倒真像是她有些輸不起一般。
周圍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好像最後那隻雁若是讓少將軍的玄鷹叼去了的話,那就是裴少主落後少將軍兩隻獵物了。」
「少將軍比裴少主還年輕些,年少有為啊。」
「那是,你也不想想人家在邊疆三年積累了多少軍功呢。」
「……」
「夠了!只是今日打平而已,春獵還有兩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裴晗打斷周圍人的議論,沉聲說道,周圍人連忙應和著。
「是是是,還是裴少主經驗豐富,每年的賞賜都是您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裴晗臉色這才緩和些許,耳邊傳來了一道帶著些責怪意味的威嚴嗓音。
「晗兒。」
裴晗咯噔一下,心知自己剛剛失了態,丟了大家風範。
她調整了下情緒,淡淡地對著眾人說道。
「萬事不可稱絕對,少將軍的確有勇有謀,虎門無犬子,容御郎都如此,在下很期待少將軍能帶給我們什麼驚喜。」
「說的不錯,萬事,不可稱絕對。」
穆聽藍執著酒杯,唇角微微勾起,慵懶地重複著,裴晗的重點明明在後半部分,但經她這麼一提,其中深意便更耐人尋味了。
裴青不想摻和這些彎彎繞繞的事,他吃肉吃得正歡快,但裴晗的話他聽了一嘴,總覺得哪裡不對。
「又是虎又是犬的,她是不是拐著彎罵她們不是人呢啊?」
裴青不吐不快,湊到穆聽藍耳邊小聲說道,穆聽藍側眸看他一眼,指尖撫了撫額頭。
怎麼就…這麼單純呢。
絲毫沒把自己放到漩渦中心的少年也沒意識到自己頂著裴雲卿的身份對女帝說這些有多麼不妥,他壓根從心底就沒把裴晗當姐姐。
不過他倒是瞄了東方祁好幾眼,嘆了不少氣。
她得挺傷心的吧,好歹也是愛過裴雲卿的,也許現在仍在繼續愛,自己的獵鷹卻無情的被裴晗射殺,連句真心實意的道歉都沒有。
這幫人活得簡直太難了。
裴青一邊咀嚼著一邊搖了搖頭,咽下去的時候覺得有些噎得慌,順手就拿起了一旁的杯子灌了一口。
「青青!」
一道低呵在耳邊驟然響起,正想著東方祁的裴青被嚇了一跳,愣愣的轉頭看向穆聽藍,眼中夾雜著疑惑和心虛。
嗓中的熱辣讓他的眼眸突然瞪大,他拿開唇邊的杯子,看看手里的杯子又看看穆聽藍,忽而手上一松,酒杯墜落在地,意識到什麼的裴青驚悚地滾了滾喉嚨,口中殘存的酒液被吞咽了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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