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不過你,你每次說得都不一樣。」
沈書元拉住他的手,用力扯向自己,貼上他的耳垂處說道:「我沒變,而是發生的事情不一樣,對待人不同,不可能毫無變化。」
「戚許,就像曾經我親你,心無雜念,現在我剛想著要親你,就已經千思萬緒,這種變化你不喜歡嗎?」
戚許迅速退開身子:「天還亮著,而且今天還出了那麼多事,別隨便撩撥。」
沈書元鬆開握著他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做什麼了?」
他故作虛脫往後一倒,戚許快速起身托住他的後背:「身上還有傷,別壓著傷口。」
「我頭暈,要睡一會,你伺候我更衣?」沈書元語氣虛弱,似乎有些撐不住了。
戚許也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但不論是哪個,他都不會拒絕,伺候著讓人躺上床,他輕輕的蓋好被子:「若還是不適,就去找御醫。」
沈書元此刻是真的有些心疼御醫,今日只怕不好過。
「若是今日啟程了,半夜找個時間來我這?」沈書元輕聲說道:「若是沒有啟程便罷了。」
戚許垂眸想了下:「我懂,你休息吧。我真的要出去看看。」
沈書元閉上眼睛,卻又說了一句:「戚郎,我在乎的是你,旁的不用在意。」
戚許蜷起手指,微微點頭,也不管沈書元是不是看見了,便走了出去。
沈書元確實有些頭暈,此刻躺下了便閉上了眼睛,等到在睜眼已經感覺船離岸了。
「宵歌!」
「大人,你醒了啊,我去給你端飯,也就剛剛用完,只是我進來看你睡的香,就沒喊了。」宵歌說道。
沈書元坐起身,披上外衣,走到桌邊,等到宵歌將飯菜擺好,才問道:「離岸的事,可還順利?」
「嗯,好像是本地官員接手後續調查,齊王還給京中寫了一封信,等到官員們下船,就啟程了。」宵歌說道。
沈書元點點頭,沒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了本也外面除了巡崗的侍衛,已經沒有任何人聲了,戚許尋了個空檔,摸進了沈書元的屋裡。
「我就知道你沒睡。」他知道,清知會讓自己過來,一定是啟程了,有要交代的事情。
「你走了之後,我一直睡著,此刻困意不濃。」沈書元站起身走到桌邊,並沒有點蠟。
「是有事要交代我嗎?」戚許不解問道。
「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只是今日寧崢過來,倒是提醒了我一些事情,你現在已經在朝為官,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