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許點點頭,接過碗三下五除二的就將粥灌進了肚子,然後端起碗,細心的吹涼送到沈書元的嘴邊,十分細緻。
杜藍看著他自己喝粥得模樣,再看他的餵沈書元的模樣搖搖頭,怪不得清知離不開這個表兄,自己要有這麼好的表兄,那自己也離不開。
「你喝粥,我和你說下現在的情況。」
杜藍坐在床邊:「巫醫抓住了,我猜他自己在馬車上,應該本來就是你帶回來的,只是路上遇襲才讓他找到機會逃脫得吧?
他那裡我準備交給寧崢,他們更加熟悉,如果巫醫決定合作,直接和寧崢談,他應該是願意的。
齊王丟了,這件事我不太在意,肯定在寧崢手上,我讓他放宋大人去找人了,這件事我們就別管了。
金符還在我這,寧崢不知道,你可有別的要交代的?」
沈書元咽下了最後一口粥,搖搖頭:「交給你我肯定放心,最近我和戚許專心養傷,寧崢想要怎麼折騰隨便他。
就有一件事要交代你。」
杜藍立刻坐直了身子,認真地點頭:「你說。」
「戚許食量大,身上又有傷,這一碗粥肯定不夠,最好能再端一碗來,再給拿個饃饃或者干烤的餅,油脂重的還是等兩天。」沈書元說的一本正經。
杜藍立刻放鬆了身子,示意齊賀去辦:「你說的那么正經我以為什麼事呢。」
沈書元笑了下:「還有於人八,你試著把虺族巫醫的事情透露給他,讓他知道是驅蛇的那個部族,然後讓齊賀盯緊他,他若是想來我們這,就隨他。」
杜藍點點頭:「我懂,交給我吧,齊賀拿了吃食應該會直接過來,我還要去忙,有事你就喊,帳外寧崢派了人守著的。」
「明白,去吧,小心些。」沈書元說道。
戚許看著他走了,才心疼的湊近沈書元:「疼嗎?」
「嗯。」沈書元也沒隱瞞,躺下了身子:「渾身都和散架了一樣,昨天背你的時候還沒這麼疼呢。」
「睡一覺醒就是這樣的,能忍得住嗎?」戚許擔憂地問道。
「我還有些乏,等下再睡一會,睡著了就不知道疼了。」沈書元笑了下:「如果等下你讓我摸著你的胸口,那就更不疼了。」
戚許垂下眼眸:「我昨晚是塞在衣襟里的,想著半夜你要是醒了,估計會開心。」
沈書元滿臉懊悔,昨晚是塞在衣襟里的?自己完全不知道,太虧了。
「對了,昨天寧崢來了,我……」戚許也躺下身子,一點點蹭到沈書元的邊上:「我說了些不該說的。」
沈書元扭頭看他,就看到他眼神無辜,還透著一絲祈求。
完了,想親,但又不知道齊賀什麼時候回來。
「說什麼了?」他放緩聲音,壓下心中此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