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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後一句話,自是玩笑了。謝府的一等大管家豈會貪圖一點賞錢,他不過是瞧胤奚爭氣,一飛沖天後又安守本分,不張不狂,心裡頭高興。

這時玄白搓著手從家主院外過來,看見胤奚就問:「主子尚未起嗎?」

他和允霜如今都不進主院值夜了,上院裡都是女衛。

胤奚摸了下鼻頭,支唔說:「昨晚女郎飲多了酒。」

玄白狐疑地審視他,「昨晚你喝得比較多吧?沒耍酒瘋吧?」

岑山微一吟笑,不等胤奚說話,開口轟人:「去去,沒事幹上馬房餵馬去,你招他,你打得過他嗎?」

「什麼,說我打不過他?」玄白瞪大眼睛,這家裡有主子一個偏心眼就夠難的了,「山伯,到底誰才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人?來來,兄弟,咱倆練練。」

胤奚隨便撥開玄白的手,往上院的方向望了眼。

昨夜迷燈醉影,尋山訪桃,他便如誤入蓬萊的醉生,求聽崑山玉碎鳳凰泣……好似,隱約間也聽到一聲,但隨即肩膀就被咬了。

衣衫覆蓋處還殘餘著輕癢,他今個想膩歪卻也沒時間了。

胤奚轉頭對玄白叮囑:「莫吵了女郎休息。待她起來,轉告她我去尚書省錄籍了。」

玄白面色古怪。

胤奚神色自若地報備完,出了門。

上院正房裡,束夢在落地罩外守著簾角垂遮的床帳。

昨夜三更過,她見胤郎君離開主屋,沿畫廊回了東廂,鬆了口氣,這才敢進那間燈燭盡滅的屋裡服侍,卻見娘子已經落帳歇息了。

她不知道的是,胤奚在離開前為她家娘子重梳了頭髮,侍奉了溫茶,可惜不能為女君寬衣舀水,伺候洗浴,只得彬彬有禮地道聲晚安,退出重帷。

束夢正神遊天外,便見那帳幔輕動。

束夢忙輕手輕腳地近前,「娘子醒了?熱水備妥了,娘子先飲些蜂蜜水,還是桂棗湯?」

蜂蜜桂圓都是解酒物,謝瀾安沒挑起帘子,要了盞龍眼湯潤喉。

隔紗一道朦朧影,她聲音微啞:「備車,車上備些糕點,我路上用。」

·

卯時三刻,胤奚持帖入了外宮門,在尚書省的戶部公署外,看見許多在此等候錄籍的同年。

清寒的晨曦落在他無瑕的臉上,諸生見到榜首,自發讓出一條路來。

楚堂和位居榜末倒數的文良玉對視一眼,笑著不敢搶他風頭,放慢腳步與他拉開距離。胤奚向眾人回禮,斂袖自若地走到隊伍前方。

他來之前,站在隊首的是楚清鳶。

昨日回家後,他坐在琴邊一夜未眠,時而撫撥琴弦,時而回想那聲「青鳶公子」。今朝宮使上門送來金花帖,楚清鳶翻開,只見帖首赫然寫著狀元的大名,心煩意亂,食難下咽,早早便出門等在宮門外了。

這會兒看見正主,楚清鳶呵出的氣兒都是寒的。

胤奚本沒想開口,見他腳步挪得慢,氣度從容道:「年兄不動也不妨。」

楚清鳶讓開身,盯著他說:「各人有各人的位置,榜首請往前站,站穩了。」

胤奚笑而不語,站定後十指指尖輕搭,思索王家下一步會如何應對。不多時,部里的掾屬請諸人入內。

禮部侍郎身著紫紅官袍,看了眼排出過道的長隊,對這些天子門生例行公事地道賀。而後坐於案後,濡墨執筆,筆下是一冊空白籍簿,開始詢錄:「進士科甲等頭名,請問尊名?」

如今朝中還不知曉「胤衰奴」這個名字的,寥寥無幾,只是不能無此一問。

胤奚方欲回答,知事在外道:「中丞大人?」

胤奚立即回過頭。

謝瀾安身罩一件黛色薄氅進來,直接走到錄籍侍郎的位置,氅底帶起一陣風。

她不看別人,指著侍郎手中筆管,勾了下手。

侍郎一愣,連忙起身讓坐,又慢半拍地雙手持狼毫遞與謝中丞。

謝瀾安拂氅坐定,轉了圈筆,清冷不含情愫的眼波落在胤奚臉上,「名字?」

「謝中丞竟親自來給我等錄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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