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乘風是宣平侯世子,他雖然浪蕩,但還記得王家是現在第一等的大家族,當今皇后都是王家的人,他第一次帶王婉清出來,不能太過荒唐。
她一把推開面前的女子朝門口跑去,此刻她滿心惶恐,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必須跑出去,不然就完了。
她猛然起身:「我要回去了。」
她以為只是逛花燈,這登雲樓也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總該沒什麼問題,不曾想狗改不了吃屎。
「滾開啊!」
王家是文官世家,王婉清自幼愛好讀書,看不起那些舞刀弄槍的,此刻她只恨自己不會武功。
賀乘風喝了些酒,但他酒量極佳,還有七成清醒,之前被他們起鬨拱火已經去了三成,現在王婉清要走,再被刺激一下,熱血沖昏了頭,直接開口:「王婉清,給我滾回來。」
「啊!」王婉清嚇得尖叫,抓起旁邊的東西就砸。
大家是什麼貨色自己都心知肚明,見不得賀乘風裝正經,還有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越是鬧起來才有好戲看嘛。
她尖叫著,拼命反抗。
既然都坐在這裡了,誰又比誰高貴,端著架子假清高做什麼。
明知道是狼窩,王婉清傻了才會回去。
叫牡丹的女子妖艷笑著,行為動作堪比青樓妓子,她曖昧的撫摸著賀乘風的脖子和胸膛:「世子爺這般丰神俊朗,多少姑娘想求得他的青睞都排不上號,王姑娘可要好好把握才是啊。」
王婉清想走,但這群人怎麼可能放過她?一個女子得到旁邊男人的示意連忙過去阻攔,其他女子也相繼靠過去。「王姑娘這麼著急走做什麼,咱們才剛剛開始呢。」
然而這群人都是狐朋狗友,都知道賀乘風平日玩兒得多刺激,今天突然轉性了,他們可不得好好刺激刺激他。
一人嬌嗔的掛在賀乘風一邊肩頭,動作親昵,妖嬈嫵媚,但話卻是對王婉清說的:「王姑娘跟世子爺馬上就要成婚了,給他親一口又能如何?別放不開,我們又不會笑話你,況且都出來玩兒了,你這般冷著臉,咱們世子爺的臉往哪兒擱啊?」
「乘風,你就看著她給你甩臉子?這也太不把你當回事兒了,還沒成親就這樣,以後還如何得了?」
那人被刺傷後退,王婉清一把拉開門,不顧一切的往外跑。
這牡丹姑娘真名叫姜璇,是姜家的二小姐,更是旁邊那位魯王孫子蕭長生的妻子。
不是心痛賀乘風跟別人胡來,而是心痛無法反抗這段婚事的自己。「唰!」
說著竟是直接吻在了賀乘風的脖子上,還曖昧的舔了舔。
她這挑釁的行為王婉清看都不曾看一眼,一心只想著逃出去,離那個渣滓遠遠的。
「滾開!滾開啊!」
此刻外裳被一群人生生扯破,中衣也從肩膀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賀乘風一開口,屋內的侍女和小廝都朝王婉清撲了過去。
但雙全難敵四手,還是被人捉住了。
姜璇本來是抱著賀乘風的,此刻完全坐到了他的懷裡,曖昧的親吻著他,甚至吻到了嘴角。
她手腳並用,甚至發瘋去咬人,只聽得『刺啦』一聲,她的衣服被扯爛了。
尤其是那些世家姑娘,自己都被占夠了便宜,現在還被王婉清看在眼裡,羞恥心和嫉妒心讓她們無法接受自己在淤泥里,而王婉清卻是那不染污垢的蓮花。
坐在一旁的男人們立刻起鬨:「要走也要親一口再走啊,不然多不合適啊。」
是的,這兩人已經成婚了,可姜璇卻當著她丈夫的面親吻了賀乘風。
她明確說了不願意,可祖父和父親還是堅持定下了這門婚事,今日她沒打算出門,可母親卻說要跟賀乘風培養感情,非讓她和他出來逛花燈。
看賀乘風那坦然的姿態,再看其他人習以為常的表情,這顯然不是第一次,或者說也許他們更風流的事情都做過了。
就算是文人聖地,他們也依舊能肆無忌憚、放浪形骸、毫無羞恥之心。
王婉清已經碎裂的三觀還是忍不住又抖了抖。
「抓住她!」
把未婚妻當作妓子一般攬著跟別人調笑,開著玩笑就當眾親一口。
「哦豁!」
肉眼可見,一群人已經歪歪倒倒膩在一起,行為動作簡直不忍直視。
屋內暖和,大家都脫了披風,只穿著加厚的外裳。
喝酒之後更是放肆,有的人甚至已經把手伸到未婚妻衣襟里去了。
讀了一肚子的書,此刻毫無用處。
王婉清屈辱得心都在滴血,可她更知道自己不能留下。
賀乘風臉都黑了,怒喝道:「你別給臉不要臉,老子不是非娶你不可,你要是不乖乖過來,老子明天就去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