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有些驚訝,不願相信的反駁:「怎麼會是皇姐,她明明都無情的拒絕我了。」
倒是那張臉,與陛下有著幾分相似,一眼能分辨出來。
女帝的父親殺了他全家,而他殺了先帝,現在他的命又握在了女帝手裡,女帝能奪走他的生命,而他不要命的纏著她。
國庫里所有的鐵礦都被用上,之前的不太好的鐵刀也被融了重新鑄造。
一看就別有居心。
他才回到住處,正上藥呢,門被敲響。
想到這裡她眼皮又止不住的抽抽,難道還真要她在這個世界搞基建?她是想離開,不是用科技帶著整個世界飛。
片刻後,樓魘上了藥,穿好衣服,打開門。
樓魘走得很慢,雖然極力控制了,但雙腿的不自然還是掩蓋不了。
最終一瘸一拐的離開。
不過看他那神情,明明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愣是就覺得他還挺樂意受罰的,尤其是那腰背挺得那叫一個筆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顯擺什麼呢。
可他說了,想看看陛下的反應,他知道陛下涼薄,不在乎什麼親人,果然,她真的不在乎,哪怕那個人是她的生父。楊鈞沒走多久,紅月出來傳令:「陛下口諭:滾。」
蕭黎敲了敲桌面:「再派兩百銀甲去邊關,帶五門炮。」
「樓公公?」
「當初是陛下下令讓我派人去看看,你該報答的人是陛下。」
門外安靜片刻,傳來一個小心翼翼的女聲:「樓公公,我是文善公主,來給你送藥的。」
樓魘關門離開,他只說事實,不是要說服她,愛信不信。
樓魘越想神情越黯然,整張臉陰沉得滴水,加上他一瘸一拐的姿勢,落在別人眼裡,那就是被女帝罰了,心生怨念。
樓家的人死了多年,他也給樓家人報仇了,親情在他的人生里已經淡薄得沒有存在感。
不過他可沒有怨念,只想著等下趕緊敷藥回去繼續守在女帝身邊。他殺了先帝這個真相,宮裡就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不是說沒有別人發現,而是但凡知道的,都死了。
文善公主又喊了兩聲,樓魘都沒回答。
樓魘轉頭朝裡面看去:「奴才領旨。」
不過老大這麼慘是因為偷看陛下洗澡,呵,該!
楊鈞:「有編制的三千人,但還有一千三百人沒能裝備銀甲。」
只要他不說,女帝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但這事兒蕭黎知道,天下人不知道,他們只會覺得是那兩個王爺厲害打了勝仗。
森冷的語氣,沒有因為她是公主就多一絲客氣。
一個清瘦的小姑娘站在門口,衣著樸素,頭髮簡單盤起,點綴兩根細釵,看著跟個宮女似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個公主。
「銀甲軍現在多少人了?」
???
但時間還是太短了,這個世界的條件限制,什麼都是人工,如果要求質量,那這速度必然跟不上。
看到樓魘出來,文善公主小心翼翼的拿出自己準備的藥:「我聽說皇姐罰了你,這是我從太醫那尋來的藥,活血化瘀的,給你。」
「誰?」
腦子進水了?樓魘的快樂,楊鈞不懂。
也就是說,就算這預計的六百全部用上,也才兩千三百銀甲衛,這些都是女帝親衛,不能隨便派發出去。
楊鈞不知道第二計劃是什麼,只是按照命令行事:「遵命。」
文善公主來給他一個太監送藥?
樓魘沒有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陰鷙冰涼。
屆時兩人的支持者只會越來越多。
樓魘差點兒都忘了這事兒了。
哪怕對方不能配出比她威力更大的火藥,可就算是一般火藥,用起來殺傷力也不可小覷。
樓魘眸中閃過一絲不解的陰戾之色:「?」
文善信了,樓魘沒必要騙她。
她一把攥緊藥瓶,頓時激動不已。
皇姐願意幫她,說明皇姐還是在乎姐妹之情的。
皇姐曾經是公主,現在是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