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迎著他的目光回望著他,一年時間,他的容貌並沒有變化,氣質也還是那麼仙,不過比以前更加沉穩,哪怕在她面前已經收斂了,但還是透著大權在握的威儀。
可他顧不得多想,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抱抱她,抱一抱活生生的她。
宋君湛萬般不舍的放開,然後退開兩步,整理衣袖,雙膝跪地:「臣宋君湛,叩見陛下,恭賀陛下痊癒醒來,日後當一生順遂,無病無災,身體康健,永享太平。」
他此刻腦袋有些暈乎乎的,覺得許是奏摺太多批傻了,他怎麼看見陛下在跟他說話呢?
可惜那兩人誰都沒搭理他。
她伸手去扶宋君湛,他正要起來,蕭黎突然心念一動,一把將他摁了回去。
蕭黎這一生就太平不了,不過祝福的好話誰不愛聽。
藍月倒是很淡定:「該操心的是陛下,放心,陛下能解決。」
群狼環伺,終有一戰,他能做的就是拖延。
紅月和楊鈞一起看向她,用眼神表示贊同。
兩人對坐喝茶,宋君湛向蕭黎說這一年多朝中的事情。丟失越國部分土地,還有三王欲亂,這些是他的失職,但實屬無奈之舉。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
為了把熱武器捏在手裡,蕭黎的防禦那是無數關卡,各種迷障,想得到可不是那麼容易。
嚯!紅月表情糾結:「應該.不重要吧」
這麼被他抱著,感覺哪兒怪怪的。
至今一年時間,朝廷肉眼可見的強大,也讓三路反王愈發不敢出兵,現在他們夾在朝堂和他國之間,進退兩難。
三王的封地都是在邊疆,他們反叛,定然不會讓其他國家將他們的封地給攻打了去,而他只需要用現有的軍隊守住中心腹地,讓三路反王不敢出兵朝廷,這天下就算是守住了。宋君湛微微詫異,但很乖順得跪好看著她:「陛下?」
當初蕭黎昏迷,為了掩蓋這個事實,他扣留了其它國家的使臣,但蕭黎一個月沒醒,事情想瞞也瞞不住。
宋君湛的心七竅玲瓏,一瞬間就明白蕭黎想什麼了。
他們也想過找個女子易容成陛下,先把這事兒混過去,但哪怕只是代替,也難以找到讓他們心甘情願奉上皇位跪拜的女子。
只要能震懾對方一天不出兵,我方就能擁有一天發展的時間。
「這一年多他們不敢用兵,一切的原因就是因為陛下手中握住的大火器,所以他們明面上消停,實際上暗中都在想弄到火器,之前修的那些假的工坊前面迷惑了他們一年多,但這次卻被他們找到了龍溪溝,還點了火,不過幸好都是地上的工坊,地下的工坊並未有任何損失。」
蕭黎捏了捏他的臉:「美得你,還不快起來。」
不禁失笑,也不著急起來了:「臣可以一直跪著,陛下要不要多親一會兒?」
搞事業的男人,果然很有魅力。
宋君湛回答:「一月之前,龍溪溝大火,燒了幾個工坊,我與戎將軍商議後,他帶兵去駐守,同時追查原因。」
他不善戰,只能治理朝政做後勤,但他有一個善戰且好戰的帝王,他只要做好一切準備,等待她揮劍天下,所向披靡。
而被關在裡面的樓魘壓根兒沒注意門被關了,他的視線里只有那擁吻的二人,本來麻木頹喪的眼神此刻犀利陰沉,殺意畢現。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治理現在能握在手中的疆土,百姓富足、兵強馬壯,固若金湯,到時候再多的蜜蜂也都是烏合之眾。
宋君湛比她高一點兒,剛剛被他抱著吻,總覺得哪兒不對勁,現在才對嘛。
現在外面就是個馬蜂窩,不管她動哪兒,四面八方都會圍攻過來。
宋君湛驚嚇過度,唇是冷的,顫抖的,心裡想得是怎麼親都親不夠,可他實際上只是貼住吻上去,片刻之後就念念不舍的分開,輕輕將人擁在懷中。
宋君湛目光溫柔的看著蕭黎:「如今陛下醒來,就是收復他們的最佳時機。」
蕭黎突然想起什麼,問旁邊的紅月:「戎擎呢?」
「陛下醒來多久了。」
等他們全部出去還關上了們,楊鈞一語驚醒:「樓魘是不是沒出來?」
宋君湛嘆一聲,懊惱:「陛下醒來這麼久我都不知道,是我的過錯。」
急不得。
蕭黎拍了拍他手臂:「你先放開朕。」
種植糧食、鑄造兵器、鎧甲、訓練軍隊鐵騎。
他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甚至在抱住那一瞬,膽大包天的吻了上去。
至於反叛的三王,更不能直接出兵,而是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女帝昏迷的消息傳出去,幾國聯合出兵,要求釋放使臣,為了避免開戰,他放了。
「可你讓戎擎過去,不就是證實那個地方確實有東西嗎?」
宋君湛一笑:「之前每個地方出事,戎將軍和楊將軍都會交替出去一次,短則三日,長則一兩月。」
主打就是一個迷惑,讓敵人摸不著頭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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