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淮生忍不住笑了一聲:「跟你有什麼關係?」
「別告訴你是擔心我專程來看我的?」喬淮生語氣輕蔑,卻一瞬間很想看看此刻秦舟的表情,只可惜他看不到,於是只能用最惡劣最刻薄的語氣,「隔了五年才來哭喪,我就是死了……」
「嘶……」
那個字眼剛剛出口,秦舟便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在夢裡反覆標記的領地終於在此刻被徹底侵占,在喬淮生清醒的,可以感知疼痛的時刻。
秦舟一隻手攬著他的腰身,手指卻滑到皮帶扣,咔嚓一聲,扣子解開,修長的西裝褲滑落在地上。
被繃帶包裹著的小腿赤.裸在空氣里,喬淮生的腳趾瞬間繃緊。
「你不是問我想幹什麼嗎?」
喬淮生還沒來得及罵,秦舟便抬起了頭。
他唇角帶著一點紅,好像吃一隻剛剛吃了生肉的鬣狗,眼眸中散發著瘋狂又熾熱的光。
隨後,猛地一把扯開了喬淮生的襯衫。
衣扣珠子般的墜落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近乎粗暴的動作扔在地毯,喬淮生整個人被他攬起腰身,直直地壓在沙發上。
「秦舟!!」
喬淮生想要罵他,可是秦舟的手指撫過他的鎖骨,緩緩地沿著胸口一路向下。
他們從前溫存的時候,總要有這麼一套流程,於是喬淮生反倒笑了:「怎麼,拘禁不夠,還想用點強的嗎?」
「行啊。」
他輕輕一笑,漂亮的眉眼生動又曖昧,修長的雙腿磨蹭了下,幾乎是以一種勾引的方式將那礙事的西褲給蹭掉了。
「你早說呀,何必搞得這麼麻煩。」
「反正身邊的人那麼多,」喬淮生漫不經心,「也不差秦總一個了。」
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下,喬淮生幾乎都可以感知到秦舟因為這句話升起的怒氣,可是他的手指停在小腿的那塊傷疤,整個人的動作突然跟著一起停了下來。
秦舟緩緩地抬起眼。
喬淮生終於看到了那雙眼睛——眼窩深邃,眼尾發紅,眸子中是顯而易見的痛色,好像分明是強迫者的他,卻因此承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樣。
「十三道。」秦舟嗓音沙啞。
喬淮生微微一怔,隨即終於明白過來——
秦舟是在數傷疤。
他在數喬淮生身上,那些在他離開之後,每一道新添的傷疤。
「喬淮生。」
秦舟握起他的手,輕輕撫摸手臂上因為菸蒂留下的痕跡——那是秦舟回來的那一天,喬淮生自己按下的。
他當時並不覺得如何疼痛,可是秦舟望著他,卻像是望著什麼易碎的珍品,嘴唇動了動,好像是這些天所有的擔憂,焦急,心疼,都化作本不堪言的一句:
「我不想你再受傷了。」
第26章 「小甜一章」
剛剛的歇斯底里忽然安靜下來, 秦舟抬手摸摸喬淮生的頭髮,語氣低得像是在哀求:「別去公司了, 既然覺得我有責任,那就給我個機會負責?」
「我在這裡照顧你好不好?」
喬淮生忽然偏過了眼睛。
周圍傳來很輕的吸氣聲,讓人疑心是不是在哭,秦舟想去看他現在的樣子,手指動了動,卻不敢觸碰,只好道:「前天晚上, 我其實接到了你的電話。」
「秦舟。」
喬淮生出言打斷他,他終於轉過身來,臉上帶著笑, 連帶著那點淚痣都生動,好像就這麼欣然地接受了秦舟的提議:「所以, 中午吃什麼?」
秦舟跟著勾了勾唇角,手指插進他的發叢, 跟著將剛剛的話題略了過去:「你想吃什麼?」
喬淮生身形一矮將自己抽出來:「別動我頭髮。」
秦舟從善如流抽出手, 笑了。
撕壞的衣服自然是不能用了, 好在秦舟很快從家裡拿了一套新的,喬淮生也沒問他為什麼會有備了自己的衣服在這裡, 甚至連尺碼都嚴絲合縫。
寬鬆的休閒服自然是比緊繃的西裝更有利於養傷,喬淮生從房間裡出來,秦舟已經收拾好碗筷, 正要準備出門。
「你要是把門開了,等會兒我在的時候它是不是還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