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搬著酒液進了門,整整三十箱,像是小山一樣堆滿。
當日他們就是說了喬淮生幾句,就被秦舟瘋狗一樣狙擊了那麼久。
現在也不過是讓秦舟喝了三瓶酒,喬淮生就抬了三十箱過來。
「不是喜歡喝酒嗎?你們幫我好好看著點姚總。」
喬淮生明明一直笑著,卻比秦舟更令人膽寒:「這些酒不喝完,千萬不要讓他們離開這個房間一步。」
他仿佛已經料想到了眾人的醜態,冷笑道:「吃喝拉撒,都要在這裡。」
說罷,才轉頭望了秦舟一眼:「還不走?」
包廂的門被關上,喬淮生一把拎起秦舟的領帶,微微眯起眼睛:「我還以為,秦總拒絕我,是找到了多好的歸宿。」
「原來是在這裡重操舊業啊。」
「怎麼,」喬淮生掃過他按著胃部的那隻手,語氣冰冷,「我倒是不知道,秦總還有陪酒的興趣?」
「沒有,」秦舟靜靜道,「只是我也沒有資格拒絕。」
喬淮生嗤笑一聲:「你還有這麼聽話的時候。」
「我以為……」秦舟抬頭,「這應該是你想看的。」
喬淮生指尖一松,卻秦舟卻向前一步,聲音因為酒液而浸泡得沙啞:「五年前,你恨我嗎?」
「……生生?」
他也許真的喝醉了,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
喬淮生把他的家裡裝修成這樣,不拆遷不換鑰匙,在這五年來,他又多少次期待著有人推開那扇門呢?
喬淮生猛地轉身,將桌上的盒子砸到了秦舟身上:「恨你,你算是什麼東西!」
「滾!」
如果秦舟沒有看到那個房間裡的一切,或許真的會信。
但是現在,他看了看手裡的胃藥,輕輕地勾起唇角笑了下,借著酒精的灼燒,猛地抓著喬淮生的腰身,將人按在了桌上。
手指滑過喬淮生眼下的淚痣:「你在心疼我嗎,喬淮生?」
喬淮生渾身一顫:「誰他媽……」
「不要心疼我,」秦舟的手愛憐地在他的側臉上摸了摸,「不要心疼我。」
剛回來在酒局見到喬淮生的時候,秦舟用了很長時間去思考,當時那個滴酒不沾的淮少,到底是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推杯換盞的樣子。
答案明明那麼簡單,可是他卻不敢再想下去。
就像是不敢再踏進那扇門。
「要恨就做到底。」
秦舟望著喬淮生的眼睛,他說:「因為,這五年……你給人陪酒的時候。」
「也沒有人來心疼過你。」
可明明,眼底最心疼的那個人,是他才對。
第40章 「我覺得我前男友好像詐屍了……
好幾天, 喬淮生都沒有再踏入那間酒莊。
事實上確實也不歸他管,畢竟是秦舟現在還是姓秦, 無論如何,秦之昭不會讓他真的死在那的。
更何況,秦舟還長了一張和秦彥那麼像的臉。
「喬總,」車子行駛在高架上,喬淮生按下耳麥,聽到來人說,「縱韁的股票現在已經跌到低點了, 現在……」
「買入!」
車子轉了個彎,喬淮生冷冷道:「放出消息,就說恆盛要全面對縱韁進行收購, 不管外面有多少股,我們全都要!」
「可是這樣……」
「資金的事情你不用管, 我來想辦法!」
「讓媒體造勢就行了, 」喬淮生說, 「總之在今天股市收盤前, 我需要看到縱韁至少5%的持股。」
卡宴拐進車流, 停在一所別墅門口,掛了電話, 喬淮生這才進門:「爸。」
喬南山端坐在客廳,當初被喬淮生砸碎的那些花瓶,現在已經被更貴的補上, 喬南山品著茶,見到他來,又給喬淮生倒了一杯:「坐。」
「縱韁的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
「應該吧, 」鳳凰單樅茶香味很足,但是喬南山用的水不對,反倒是妨礙了這種香味,不過喬南山一向如此,喜歡有名的大於實用的,喬淮生放下杯子,「消息一出,縱疆的股價跌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