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會完女友的游父在床上翻了個身,被情慾洗刷過的健壯身體黝黑髮亮,他從喉頭擠出一個音節給敲門的人:「滾!」
咚、咚、咚。
敲門聲很規律。
三聲後,壓根沒鎖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操你x死x的!死耳朵聾了嘛——」
游父話說到一半,帶著魚腥味的袋子忽然套住他的頭,緊接著後腦勺狠挨了一下,他失去了意識。
二十分鐘後。
47號握手樓的逼仄天台。
被揍過一輪的中年男人喘息很重,手被綁得死緊,他恨恨地死盯著面前的人。
一個女人。
穿灰色短袖,拎著個鏽跡斑斑的鋼棍,帶遮得住大半張臉的黑色口罩,微微俯身看向他,黑髮差不多在耳下三四公分。看眼睛很年輕。
「你有本事……放開老子……堂堂正正跟老子打一架!操xxxx——」
游父沙啞地怒吼。
「我沒那麼多時間堂堂正正。」
她抬腕看了眼表:「游真的手錶在哪裡?你賣掉了嗎?」
「我艹——」
游父被一個耳刮子扇到臉偏到一邊。臉頰迅速腫起來。
「我本來就不開心。」
謝逢杉嘆了口氣,甩了甩手腕。
「你是跟著你那個女友,一起打的他?我看他身上還有指甲劃痕。你說說你,把他打傷了以後我找誰幫忙我?在這個世界我也很孤單的。」
她嘴裡嘰里咕嚕的說著中年人聽不懂的話。
本來不想理她,但她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真理——一把殺魚刀。
游父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突然就能想起還沒來得及賣掉的表放在哪了。
……
十分鐘後,一米六九的女高小謝換上了周一才會穿的禮服,白襯衫,深藍外套,灰色百褶校裙。襯得她身形高挑,黑髮柔順。
光潔額頭上還有被偷襲的傷口,一道駭人紅痕。
離開這巷子前,謝逢杉笑著跟幫她保管過東西的人們道謝。
帶著手錶,她踏上了回學校的公交車。
想搞定難搞定的人,總是需要點誠意的。
那話怎麼說來著?
真心。
真心很重要!
傍晚五點五十七分,36路公交車停在檳江一中站。
謝逢杉站在校門口,看著磚紅色牆體上的校名。晚自習還沒開始,亮著燈的教學樓深處傳來熱鬧飛揚的動靜。
當然,站在她這個位置,看不見什麼人,只能聽到校園內高一高二傳來的叫嚷嘈雜聲。
——至於高三麼,向來死一樣的寂靜。
背後寬闊的馬路偶爾駛過一兩輛轎車,交通燈由紅轉綠,急著下班的轎車一騎絕塵。
謝逢杉視線下移,望向校門口的電子屏幕,經常滾動著學生名字,懲罰和褒獎都被同一塊屏幕倒影收錄。
此時紅字閃爍,不是任何人的名字。
Error。Error。
Times New Roman的字體。優雅簡潔,粗細分明,便於閱讀。
還怪講究。
「怎麼?不捨得進去?想逃晚自習?」
身邊忽然傳來道略帶蠱惑、不懷好意的男聲。
謝逢杉扭頭。
看到了江越燃。
他身上穿著的,可不就是檳中的校服嗎?
這就迫不及待轉學了?
謝逢杉頗為無語地收回目光。
「哎!那兩位同學,哪個班的?快點好吧!六點,六點要關門了!」
校門口保安室傳來公鴨嗓似的催促聲。
「看你手那樣子,還沒好呢?工作員小姐。」
江越燃輕佻地挑釁,靠近她耳畔低語。
「你真覺得,你可以承受這個世界嗎?」
謝逢杉拿他當空氣,邁開腿踏進了校園。
她身後的傍晚夜空比平時更早暗下來,天空猶如深色幕布,圓點似的幽微藍光靜淡閃爍,月色掩映下,仿佛只調皮的機械眼。
江越燃緊跟在她身後,還在惡劣發言:「你到底在牛什麼?以為自己真是主角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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