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連語文課,他當成防空洞一樣的語文課也會出現萬宇的臉?
萬清文忍無可忍,衝上了講台,一把抓住神色冷漠的男人領口,咬牙切齒:「你不可以出現在這裡!」
「哎!萬清文——」
隱隱約約有人在叫他。
但萬清文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也不想聽到。
他把萬宇拽到窗邊,反手狠狠一推想要阻止他的人:「讓開!!」
對方沒再說話。
很快,一聲墜落的巨響。
萬清文愣住。
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萬清文從大開的窗戶下探出頭,臉頰不住地顫抖。
掉下去的,好像是一個女生。
是誰?
是他們班的人嗎?
他變成……殺人犯了嗎?
*
游真在校門口前的空地處想事。
靠近鐵門的電子屏,依然閃著那句話。
[汝以血肉靈魂獻祭於此,將被永世銘記。]
一陣微風拂過,游真敏銳地轉身,躲過可能的傷害。
砰——
巨大的衝擊砸下來,那是個人。
游真神色一凜。
怪誕變形到某個地步,就像它揚言的一樣,總會祭以命或血。
游真倒是不意外。
暗色的血已經沿著地磚順到了他腳邊。
游真便走過去,垂眸看了眼地上一動不動的人。
這一眼,將他直接釘在了原地。
第24章
教室的門檻像道分界線。一門之隔,隔著未知的河流。
危險始終存在,像葉柴西那樣警惕當然是好的。
但謝逢杉踏進去時,沒有任何猶豫。
她始終將這裡當作一場大型遊戲。
她待了太多太多個回合,待了太久太久。久到,都快忘了是因為什麼開始的,也快忘了她為什麼要來。
在一個已經厭倦的遊戲裡,誰會懼怕失敗和死亡?本來就因為結束不了心煩,在懸崖上走鋼絲,對她來說反倒是會燃起希望的事——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掉下去了呢?
教室內正在上課,教語文的古老師在台上寫板書,在黑板上畫了14道填空的短橫線,她轉身開口,音色像老播音機里卡住的磁帶,機械的雪花一樣散在空氣里。
「正確答案是什麼,有沒有人能上來——上來——上……」
底下的學生也呈現出詭異的情形。
將近一半人安安靜靜坐在座位上,背脊挺直,愣愣地看向前方。
另一半人則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他們旁若無人地與空氣對話互動,不過,始終都不會離開自己桌椅的範圍。
除了一個人——
他的怒火太過突出,已經衝出了自己位置的範疇,正衝著講台上怒吼,眼底幾乎冒著血絲。
謝逢杉很快注意到。
是高二七班的班長,萬清文。
謝逢杉記得他,之前在食堂里也碰到。
那時候他吃的包子咬一口,餡兒里淌出熱氣騰騰的瀝青。對方大快朵頤,她只能裝作看不見,與之擦肩而過,留下了深刻印象。
可還有什麼嗎?
謝逢杉蹙起眉頭,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在這個校園世界,她清楚記得他們並沒有什麼交集。
從設定的角度來說,萬清文這種角色只是最基礎的好學生,在老師那裡是最省心的存在,湊個人頭,僅此而已。
謝逢杉別的沒有,記憶力好得很。她腦子一邊飛速轉動,邊走上去拽了他一把。
「萬清文。」
她試圖在記憶長河裡打撈這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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