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不算太客氣,偏偏吻又落得很溫柔,用舌尖一遍遍細緻地描摹著她的唇瓣,將她的嘴唇弄得很潮濕。
接著撬開她的下顎,勾住糾纏著她的舌頭,在她的口腔中肆意攪弄。
知霧雙手攀著他的後頸,兩個人急促的吐息和吮吻聲交織在一塊,逐漸分不清彼此。
她整個人腦子是暈眩的,脊椎酥麻,完全陷入被動的狀態,無意識中牙齒不小心磕了他的唇一下,淡淡的血鏽味更像是一道催化劑,將兩人腦中熱切繃到了極致。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書房的門被人一把大喇喇地推開,傳來了仰姣興奮的嗓音。
「親愛的們,菜已經做好了!你們還不打算下樓吃飯嗎?」
她一眼看清了屋內現在的情景,臉上揚著的笑容光速褪去消失,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變紅,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喊:「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見!」
說完,轉身一把關上了門。
樓梯上傳來一陣登登的腳步聲,應該是她羞憤地跑下了樓。
知霧和梁圳白兩個人被迫打斷迅速分開,彼此胸口激烈的心跳還來得及沒有平復。
她的雙腿發著軟,眼睛瀲灩地盛著水光,幾乎不敢直視此刻梁圳白那雙清淡又沾染著色氣的眼睛,慌亂道:「下、下去吃飯吧。」
「他們該等著急了。」
梁圳白動作輕緩地擦拭掉她唇邊的濕漉水痕,慢條斯理幫她整理有些凌亂的衣領,眼中還殘留著幾分被打擾的不滿,他平靜地說:「那好,等送走了他們,我們再繼續。」
知霧的肩膀瑟縮了一下,明明沒有碰一滴酒,整張臉都是紅的。
兩人簡單整理了一下儀容下樓。
仰姣整個人似乎已經宕機了,目光呆愣著,坐在餐桌邊一動不動。
梁圳白將手裡那瓶剛拿下來的紅酒重重放到她的手邊,淡聲詢問:「這瓶還滿意嗎?」
仰姣這才有了反應,在她的眼裡梁圳白現在簡直就是匹洪水猛獸,動一動指頭就能捏死她。
她看也沒看地毫不猶豫地接過來,欲哭無淚地點頭道:「滿意,非常滿意!」
她明明都已經謹慎又謹慎了,為什麼還是讓她撞見了這種尷尬的事!
這下好了,三個人都不高興了!
仰姣埋頭吃著飯,假裝自己是透明的空氣人,機械地往嘴裡塞著菜。
是她吵著嚷著要喝酒,所以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隨著她喝了一點。
但是仰姣的酒量很差,其他人還面不改色的時候,她轉眼已經暈乎乎地倒頭趴下了。
知霧有些哭笑不得,被她發酒瘋拉著說悄悄話:「我和你說,嗝,聶嘉譽他做飯的時候真的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