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機淡道:「院徽上不是『閇』?」
賀蘭熹猜到了宋玄機會這麼說,火速用事先想好的措詞精準反擊:「那個『閇』是讓別人閉嘴,不是讓我們自己閉嘴!」
祝如霜猶豫道:「那時雨,你的意思是?」
「沒必要繼續裝下去了,道友們。」賀蘭熹襟懷坦蕩,慷慨陳詞,誠如一個大戰之前在將士們面前演講的少年將軍:「我堅信,哪怕我們天天把嘴皮子說爛,我們照樣能包攬全宗前三名,修得大道,成為一代無情道宗師!」
祝如霜大半夜被賀蘭熹給說激動了,嗖地站起身握住賀蘭熹的手:「好,時雨,我永遠支持你!」
賀蘭熹滿意點頭,又對尚未表態的宋玄機說:「宋潯,你也一樣,日後你必須多和我說話才行。」
宋玄機撩起眼帘看著他:「你想要我如何和你說。」
賀蘭熹雙手比劃著名:「我想要你主動和我說,而且說的話要是長句。」
說到一半,賀蘭熹又覺得這樣不行。宋玄機貴人多忘事,未必會記得,還不如他直接給宋玄機布置每日必須完成的任務。
賀蘭熹伸出三根手指:「每日每天,你至少要主動和我說三句長句。」
宋玄機:「。」
「可以嗎可以嗎?」賀蘭熹在宋玄機身旁走來走去,探頭探腦:「好不好啊,宋同學?」
宋玄機稍稍偏過臉:「……好。」
祝如霜被兩個道友之間的氛圍逗笑了,一邊品茶一邊繼續現場圍觀。
賀蘭熹得寸進尺,迫不及待地說:「那就從今天開始。你來說,我洗耳恭聽。」
宋玄機面無表情地問:「身體可有不適。」
祝如霜聞言,頓時緊張了起來:「為什麼這麼問?時雨,除了彼岸印,你還受了別的傷嗎?」
賀蘭熹敷衍道:「小傷而已,早就好了。」說著,他又沖宋玄機搖了搖頭:「這怎能算長句?這才幾個字。」
宋玄機:「六。」
賀蘭熹:「?不行不行,你重新想一句。」
宋玄機輕輕嘆了口氣,垂眸沉思,視線恰好和賀蘭熹腰間的【載星月】平齊。過了一會兒,他道:「腰那麼細,掛把劍在上面會不會累。」
「噗——」祝如霜一口茶差點從嘴巴里噴出來。
賀蘭熹一怔,低頭看了眼掛在自己腰間的【載星月】。
是他的問題嗎,他怎麼覺得宋玄機的話有點奇怪?但這畢竟是宋玄機良好習慣的開始,他可不能打擊宋玄機的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