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長孫策躊躇滿志地在膳房轉了兩圈,發現自己無從下手後,認命地轉向宋玄機:「那啥,你覺得我適合做什麼?」
宋玄機:「切。」
長孫策驚訝地看著宋玄機:「你是在用語氣詞表達對我的不屑嗎?」這可不像宋玄機幹得出來的事。
祝如霜無奈扶額:「玄機是讓你去切菜。」
「長孫策負責切菜和烙餅,宋潯負責蒸菜和甜點,小白負責洗菜和裝盤,祝雲負責炒菜和燉湯。」賀蘭熹一氣呵成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白觀寧問:「那你負責什麼?」
「我?」賀蘭熹笑得眉眼彎彎,「我負責打菜打飯和清掃善後——順便盯著宋潯,確保宋潯不會偷吃甜點!」
宋玄機:「?」
賀蘭熹這麼分工自然有他的理由。
長孫策吃餅無數,早已自學成才,他那可化萬物的睹青天剛好可以變成一把菜刀供他切菜;
宋玄機和白觀寧對庖廚之事一竅不通,只能安排他們做一些不需要太多技巧的事情;
而祝如霜曾經和他說過,他在未入太華宗之前在家中經常做飯。祝如霜很享受做飯的過程,做出來的美味佳肴比太華宗食肆的還好吃。
五人有條不紊地忙碌著,趕在第一批弟子到達之前成功出鍋了六菜一湯,外加兩種糕點。
長孫策切菜切到睹青天冒煙,烙餅烙到滿身大汗,非常後悔今日沒有穿西洲的袒胸裝來。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還需要烙多少餅,往外頭一看,立時被烏泱泱的一群人嚇得差點把手裡烙到一半餅扔了:「怎麼這麼多人?」
他先前未辟穀時每日都來食肆吃飯,從未見過這麼多的人,平時的人最多只有今日的一半。
他甚至看到了一個大他幾屆的大師兄——大師兄你不是幾十年前就辟穀了嗎,你來食肆做什麼啊!
白觀寧輕描淡寫:「這些人顯然都是為了賀蘭熹來的。」
長孫策:「什麼?!」
白觀寧:「我們道院很多人喜歡賀蘭熹,別的道院應該也一樣。能和賀蘭熹說上一句話,還能吃到他親手打的飯菜,這樣的好機會可不是天天有的。」
長孫策被白觀寧一席話點醒,忙不迭湊到祝如霜身旁:「祝雲,你可以多炒一盤菜留給我嗎?」
「你不是已經辟穀了麼。」祝如霜揮動著鍋鏟把長孫策往一邊趕:「走開。」
正對著一鍋甜點沉思的宋玄機聽見長孫策和白觀寧的對話,抬頭朝賀蘭熹看了過去。
只見賀蘭熹手持大勺,站在六菜一湯後面,客客氣氣,面帶淺笑地問:「這位道友,你想吃什麼菜?」
道友甲:「賀蘭道友推薦什麼菜,我就吃什麼菜。」
宋玄機:「。」
賀蘭熹:「這位道友,你想吃什麼菜?」
道友乙:「下次休沐剛好是中秋。我知道一個絕佳的賞月之地,賀蘭道友可否賞光與我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