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押韻。」宋玄機淡道,「你還想穿著方才那一身見大家?」
「哦……不想。」賀蘭熹立刻依言照做,任由宋玄機把他身上的樓蘭裝退得一乾二淨。
這下真的什麼都沒穿了,賀蘭熹羞得直往被子裡鑽,在被子外面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眼巴巴地盯著宋玄機看。
宋玄機似乎已經發完瘋了,清心寡欲字字珠璣的模樣簡直和方才判若兩人。他從靈囊中拿出一套常服:「穿上。」
賀蘭熹探出身,飛快地拿過衣服又鑽回了被窩裡,一通折騰。
宋玄機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整整大了一圈,胸口松松垮垮的,他不得不把袖口捲起兩層才能把手露出來。
宋玄機將賀蘭熹換下的樓蘭裝收進靈囊,賀蘭熹則給白觀寧燒了一張傳音符,告知他自己所在的確切地點。
白觀寧對樓蘭王宮最為熟悉,不多時便帶著其他人趕至宮殿,順利同兩人匯合。
祝如霜見到賀蘭熹的模樣,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擔心得不行:「時雨,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了?」
「你身上穿的是什麼呀。」蕭問鶴奇道,「怎麼這麼大?」
一向話最多的長孫策此時竟安靜得出奇,默默地走到窗邊,憂鬱地看著窗外,不敢和宋玄機有任何的目光接觸。
賀蘭熹強作鎮定:「不要在意這種細節——小白,天亮後那名神秘修士就會把我帶走。雖然我不知道他會把我帶去哪裡,但若無意外,你母親應該也在那裡。」
得知母親被樓蘭王當成謝禮送出去的白觀寧不復冷靜,臉色慘白地點點頭:「好,我和你一起去。」
「總覺得對方不是什麼好對付的東西。如果可以,我們還是一起行動比較好。」蕭問鶴道,「時雨,你有什麼辦法能把我們五個藏在身上嗎?」
賀蘭熹思索著道:「有是有,載星月和北濯天權的劍靈里可以藏人。」
賀蘭熹打開兩把劍的劍靈,讓大家藏了進去。
長孫策一言不發進載星月的時候,賀蘭熹總算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他問祝如霜:「祝雲,長孫策出什麼事了嗎?他的話居然比宋潯還少了。」
祝如霜無奈地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事,可能是被玄機嚇到了吧。」
長孫策嗖地望向祝如霜,滿臉的「你還有臉提這件事」。
「什麼意思?長孫策怕宋潯?」賀蘭熹轉向宋玄機,「你對他做了什麼嗎?」
宋玄機不置可否。
長孫策自覺丟了面子,深受其辱地反駁:「我不是怕宋潯,我只是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