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熹絞盡腦汁的同時,嘴唇來到了宋玄機的耳朵上,剛要咬上一口,忽然腰上受力,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他猝不及防地被宋玄機按在了床上。
賀蘭熹的衣擺被撩了起來,身下登時一涼。他睜大眼睛看著正上方的宋玄機,愕然道:「……宋潯?」
宋玄機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只有眼睛比平時暗了許多:「放鬆。」
賀蘭熹很快意識到了不對。
等下,這不是宋玄機的手!
……這麼快?合歡道教的男男雙修之法不是應該先用手的嗎?
宋玄機怎麼不按學的來,還好意思讓他放鬆。這不是他想放鬆就能放鬆的啊!
宋玄機似乎終於不從容,也不淡定了。
他第一次在宋玄機身上看到了「迫不及待」四字。
只有他能把宋玄機變成這個樣子。
賀蘭熹強忍不適,努力調整著氣息,嘴角卻揚起了得逞的笑容:「宋潯,你是不是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很著急?」
宋玄機的動作緩了下來:「沒有。」
「有,你有!」賀蘭熹雙手死死揪著枕頭,艱難地戳破宋玄機的偽裝:「嗯……你急得連衣服都不想脫,你動作好兇,你還不幫我做事前準備!」
「需要準備?」宋玄機居高臨下,低聲道:「你似乎早已準備好了——你有八分。」
賀蘭熹:「……!」
本意是想調笑宋玄機,結果卻被反將一軍。賀蘭熹笑不出來了,羞恥得一把捂住臉:「沒有八分!我現在最多五分!」
宋玄機嗓音又低了兩分:「如此說來,你最多還能有現在的兩倍?」
賀蘭熹都快神志不清了,哪裡還算得了數:「什麼有現在的兩倍?」
宋玄機在他耳畔輕輕吐出一個字。
「我……我才不會……!我沒有你那麼迫不及待!」賀蘭熹一邊喊宋玄機的名字一邊埋怨,「宋潯,你……你話怎麼變多了?」
宋玄機:「不多。」
仔細想想,宋玄機的確沒說很多。一開始也是他非要和宋玄機說話的。現在的局面似乎是他自找的。
他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金簪流蘇在宋玄機臉龐晃動的樣子。
臉好漂亮,流蘇晃得好厲害。
賀蘭熹盯著那兩道流蘇,伸出手想去觸碰他們。眼看就碰到了,他的手陡然垂了下來:「啊……!」
賀蘭熹指尖觸碰到一個柔軟的東西,原來是陪伴著他長大的布老虎。
「我不要和你在這種時候說話了。」賀蘭熹忍不住哭了出來,本能地將能給他帶來的安慰的布老虎緊緊抱進了懷裡:「我總是說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