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車旁走去,&ldquo你什麼時候交的新男朋友?&rdquo
季司音一臉莫名:&ldquo什麼新男朋友?&rdquo
&ldquo你這車&hellip&hellip&rdquo
&ldquo這是陳疆冊的車。&rdquo意識到她在想些什麼,季司音趕忙撇清關係,&ldquo我和我親親男友感情好得很,都打算訂婚了。今天他沒空,我一個人又不敢上高速,正巧陳疆冊有時間,就讓他送我過來了。&rdquo
季司音是個戀愛腦,每回談戀愛都一股腦兒地陷進去,談了個把月就開始期待和對方步入婚姻的殿堂。結果回回不到三個月,就和男人分手,愛的死去活來,分得痛徹心扉。好在哭過痛過後,她又能迅速投入下一段戀情,宣告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對於她所說的和親親男友訂婚一事,阮霧沒往心裡去。
她在意的是:&ldquo&hellip&hellip陳疆冊?&rdquo
&ldquo嗯,他在打電話呢,也不知道打完沒。&rdquo季司音突然朝阮霧身後看去,&ldquo打完電話了?&rdquo
&ldquo嗯。&rdquo
阮霧循聲回望,離她七八米遠的紫雲櫻樹下,陳疆冊掐了手頭的煙,徐徐走來。
他穿著正裝,白襯衫,西裝褲,襯衫扣子扣到最頂,深灰色領帶垂墜在身前。整個人清正,肅然,如同此刻被雲霧遮擋的暗淡天色,散發著低飽和度的冷色調,有種微妙的疏冷感。
可他神態是鬆散的,嘴角噙著微末笑意,似是闋月敗刎後升起的春色。
&ldquo陳疆冊,我們加過微信。&rdquo他停在她面前,&ldquo還記得我嗎?&rdquo
阮霧後知後覺,他這是在和她做自我介紹。
她表情茫然,像是真的不記得他了,這份茫然讓她都幾欲心虛,&ldquo&hellip&hellip我是阮霧。&rdquo
陳疆冊替她打開了車門,季司音也坐在了後排,儼然將他這司機的身份坐實了。
車啟動時,阮霧挑眸望向車窗外,枯朽了一整個寒冬的枝頭掛滿了新芽。寧靜的綠意仿佛記憶里的那個春天,可眼前的春都已快過去。
回去路上,車廂里都是阮霧和季司音的聲音。
聊的無非是些瑣碎日常。
一路上,阮霧都表現得十分平靜。好似陳疆冊這個不速之客,對她而言並無什麼影響。
等到了季司音家,陳疆冊被人群簇擁著,離她們很遠。
阮霧站在遠處,面對著季司音小心翼翼的道歉與試探:&ldquo你知道的嘛,我車技很差,平常都不怎麼開車,又怎麼敢上高速呢?要不是我男朋友臨時有事,我才不會叫陳疆冊的!&rdquo
&ldquo嗯,我知道。&rdquo她十分平靜地點點頭。
季司音見過阮霧發火的模樣,所以知道她是真沒生氣。
&ldquo他們在後院燒烤,你應該餓了吧?我們過去吃燒烤好不好?&rdquo她親昵地挽著阮霧的胳膊,聲音嬌俏。
阮霧嗯了聲,神色依舊清淡。
後院裡的人分兩幫。
一幫人在燒烤架前忙前忙後,另一幫人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地吃著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