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燈明亮,打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
阮霧看清了他的臉,寫滿動情,他的呼吸比平時更沉重,嗓音更低啞。
她的動作並不熟練,卻還是叫他鼻腔里發出悶哼聲,沙啞又性感。
陳疆冊與她對視,窺見她眼底的好奇眸光,似乎清醒地見他沉淪,對她而言是新奇事。
陳疆冊在痛苦與歡愉的交雜中,欲望直衝腦海,他護在她身側的手也往下尋,尋到闃寂幽谷。
他忽地俯身靠近她,眼裡的情潮直逼向她。
燈影惶惶,阮霧聽見他在自己耳邊說:&ldquo我還是更喜歡聽你在我耳邊喘。&rdquo
滿室濃郁的鮮花里,他們緊緊相擁,濺出水聲,花香被汗水荼蘼、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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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三天,阮霧在陳疆冊這裡待了三天。
等到周一,阮霧又得拖著疲乏的身體回到學校。
還是陳疆冊早起送的她。
她早上八點的課,陳疆冊是九點上班。為了她,還是七點起了。
他送她到教學樓下,阮霧和他揮了揮手:&ldquo路上小心。&rdquo
陳疆冊嗓音含笑:&ldquo沒有告別吻嗎?&rdquo
&ldquo沒有。&rdquo阮霧恨恨瞪他一眼,她是做不到在人來人往的教學樓下和他接吻的。
目送他車離開後,阮霧才抱著筆記本電腦,找到上課教室。
早八的教室,充滿各式各樣的早餐氣息。
大家早已習慣,就連導師進來時都只是調笑了一句:&ldquo大家早餐能不能吃點兒清淡的?大清早的就吃煎餃烤餅,你們也就仗著自己年輕、代謝高,這麼放縱。&rdquo
眾人嬉皮笑臉地說,年輕就是應該要放縱的。
離上課還有幾分鐘,大傢伙閒聊著。
有人說:&ldquo夢夢才放縱,坐二十個小時的硬座火車,去找她男朋友。&rdquo話語一頓,&ldquo哎&mdash&mdash她人呢,怎麼沒來上課?&rdquo
另一道聲音響起,是夢夢的室友,:&ldquo她請假了。&rdquo
&ldquo怎麼請假了?她不是說周一回來上課嗎?&rdquo
她室友一臉諱莫如深地說:&ldquo還能是為什麼?千里追夫,結果捉姦在眼前。昨天就回來了,直接改簽高鐵票,在高鐵上憋了三個多小時,等到了宿舍才哭。哭了一整晚呢,眼睛都哭腫了,這會兒正在宿舍補覺。&rdquo
聲音壓得很輕,就前後左右桌的人聽到。
人都是八卦的,迫不及待地問:&ldquo怎麼個捉姦法?&rdquo
還未等回話,上課鈴響起。
導師清了清嗓,&ldquo行了,早餐沒吃完的別吃了,閒聊的也閉嘴吧,到上課時間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