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陳疆冊。&rdquo
&ldquo嗯？&rdquo
&ldquo你把我當小孩呢？&rdquo
&ldquo你不是我的寶寶嗎？&rdquo他真的挺喜歡這麼叫她的。
阮霧嘟囔著：&ldquo好肉麻。&rdquo
陳疆冊懶得反駁她，畢竟她經常這麼說他。
叫她寶寶，好肉麻。
叫她老婆，好油膩。
叫她綿綿，又嫌他煩。
總而言之，阮霧不是個好伺候的人。
但他脾氣好，所有的一切都甘之如飴地受著。
趁她說話的時候，陳疆冊把牙刷塞進她嘴裡：&ldquo刷牙。&rdquo
阮霧欲言又止又憤懣地瞪了他好一會兒。
陳疆冊挺無辜的，待她洗漱完後，他說：&ldquo讓你刷牙還有錯嗎？&rdquo
&ldquo你老實說。&rdquo
&ldquo什麼？&rdquo
&ldquo你是不是嫌我口臭，所以讓我刷牙。&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陳疆冊是真挺服的，他一睜眼就逮著她親了好一會兒，平白無故地說他嫌棄她有口臭，他眼梢挑起浮蕩笑意，慢條斯理地謔她，&ldquo畢竟昨晚你嘴裡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我們要注意衛生，以後少吃那玩意兒。&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兜兜轉轉，還是被他繞回來了。
阮霧也是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撇下他，出了洗手間。
陳疆冊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拖腔帶調地喊著：&ldquo綿綿&mdash&mdash&rdquo
&ldquo老婆&mdash&mdash&rdquo
阮霧轉頭，惡狠狠地剜他一眼：&ldquo別瞎叫。&rdquo
&ldquo怎麼就瞎叫了？下周我就要跟你回家見家長了。&rdquo
&ldquo見家長而已，又不是領證。&rdquo
&ldquo順便把你的戶口本偷出來。&rdquo他毫無正行。
阮霧挺想罵他的，很氣，更多的還是想笑，故意逗他：&ldquo要是我爸媽不喜歡你怎麼辦？&rdquo
陳疆冊說：&ldquo他們不喜歡我，肯定是我哪兒做的不好，我努力改正不就行了嗎？&rdquo
阮霧：&ldquo我讓你改正的時候，你怎麼不改正？&rdquo
陳疆冊挑眉：&ldquo你說說，你對我有什麼不滿。&rdquo
阮霧默了好半晌，才憋出來一句：&ldquo你&hellip&hellip太持久了，每天晚上都要折騰兩三個小時，我很累。&rdquo
說著說著，阮霧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陳疆冊對她真的是無可挑剔的。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的現在，他對她，從來都只有縱容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