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著罵著,餘光里忽然多了兩道身影。
他挪開視線,瞧見是陳疆冊,以及他身邊的女生後,立馬收起怒意。
他笑吟吟的:&ldquo疆冊帶女朋友回來了啊。&rdquo
對面的二叔循聲望來,&ldquo之前老聽頌宜說,她這嫂子多漂亮多優秀,今天一瞧,還真是,和咱們疆冊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很是般配。&rdquo
唯獨最該做出反應的陳疆冊的親爸陳禹信,意興闌珊地撇過來一眼。
他小聲嘀咕著:&ldquo漂亮女人最會騙錢了,信不得。&rdquo
話音落下,下一秒,室內響起&ldquo咚&mdash&mdash&rdquo的一聲。
沉悶,卻很響。
陳老爺子拿起手邊的黑檀木棋盒,沒有半分遲疑,往陳禹信頭上砸。
&ldquo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rdquo陳老爺子斥道。
陳禹信年過半百,還得被親爹如此教訓,頭被棋盒砸過,痛感陣陣襲來,雙眼好像都有一瞬失明。他委屈至極,卻又不敢發泄,很是憋屈:&ldquo&hellip&hellip爸,你不是拿拐杖都手抖,怎麼揍我就這麼有勁?我都要被砸出腦震盪了。&rdquo
&ldquo活該。&rdquo陳老爺子懶得再搭理他,轉身,和陳疆冊他倆招了招手,&ldquo是叫阮霧吧?&rdquo
阮霧和陳疆冊一同走到老爺子跟前。
老爺子示意她坐在邊上的空位里。
棋桌一共有四個座位,阮霧坐了空著的那條椅子,陳疆冊便沒位置可坐了。
老爺子只看了陳禹信一眼,陳禹信低著頭,悻悻然起身,給陳疆冊讓座。
哪有親爸給親兒子讓座的理兒?
陳禹信只敢在心裡抱怨,實際起身騰位置的速度快得驚人。
看在眼裡的阮霧,只覺不可思議。
但另外三人,卻是一臉習以為常。
老爺子望向阮霧的神情,很是滿意,&ldquo疆冊媽媽早給我打過電話了,說是疆冊談了個女朋友,長得漂亮,又有能力,還是南大畢業的&mdash&mdash你說,這不巧了,我以前也是南大出來的,咱倆多有緣分。&rdquo
還不等阮霧說話,陳疆冊吊兒郎當地:&ldquo爺爺,您別瞎碰瓷行嗎?南大是在後來才四所高校合併的,您一醫科大的,說什麼南大?&rdquo
&ldquo醫科大都被南大合併進去了,我怎麼就不是南大的學生了?&rdquo老爺子不服氣。
&ldquo行行行,您也是南大的學生,怎麼,要不讓阮霧叫您一聲&lsquo學長&rsquo?&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老爺子一臉無語。
他是有&ldquo學長&rdquo的怪癖嗎?一口一個&ldquo學長&rdquo的。
要不是有他家裡人在,阮霧真想踹他一腳。
他怎麼這麼口無遮攔?
阮霧沒做成的事,老爺子做了,只是老爺子腿腳不利索,沒有抬腿踹陳疆冊,而是拿起椅子邊放著的拐杖,打了下陳疆冊的腿。
很明顯,比方才打陳禹信的力度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