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醒了啊。&rdquo陳疆冊清了清嗓，摘下耳朵里的耳機。
&ldquo我一直醒著。&rdquo阮霧煞風景地說。
&ldquo&hellip&hellip&rdquo陳疆冊眼帘輕掀，要笑不笑的表情，&ldquo我走過來的時候，你怎麼不給我點反應？&rdquo
&ldquo我需要做出什麼反應？拿個喇叭喊&mdash&mdash學長好帥嗎？&rdquo
平波無瀾的話語，好像沒任何含義。
然而陳疆冊想起，方才他在打球時，站在籃球場邊上的女生們都在喊&ldquo學長好帥&rdquo。
陳疆冊眼梢稍斂：&ldquo可以喊。&rdquo
阮霧拿起另一隻耳機，塞進耳朵里：&ldquo沒意思。&rdquo
她兩隻耳朵戴了耳機，擺明了不想搭理他。
陳疆冊仿若眼力見為零的人，愣是不走，就坐在她身邊。
他何其招搖一人，路過的學生，不管哪個年段的人都認得他。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過來打招呼，眼裡的謔笑比秋風還要嚴絲合縫地吹進阮霧的皮膚上。
她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聽到有人說：&ldquo&mdash&mdash原來你在追的高一學妹，就是她啊。&rdquo
阮霧不斷地按手機音量的&ldquo＋&rdquo，把音樂開到最大聲。
耳機里，沸反盈天地響起音樂聲。
&mdash&mdash&ldquo難道我又我又初戀了，可是真的真的初戀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阮霧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切歌。
切歌的安靜空檔里。
陳疆冊的聲音穿過耳機，顯得沉悶。
阮霧捕捉到了。
他玩世不恭的語調，慢悠悠地說：&ldquo&mdash&mdash我什麼時候追過人？&rdquo
話語裡都透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桀驁。
問話的人悻悻然離開。
陳疆冊說話時，視線始終定在阮霧身上。
她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如同死板的湖。
任他怎麼往裡扔石頭，她都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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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阮霧以為她和陳疆冊不會再遇見，即便遇見，也不會像那天那樣的近距離。
然而事與願違。
中午，食堂遇見，陳疆冊端著餐盤，主動過來：&ldquo邊上有人嗎？介意我和你們一起吃飯嗎？&rdquo
阮霧挺想說&ldquo介意&rdquo的，然而季司音搶先一步說：&ldquo沒人，你坐吧，學長。&rdquo
學校食堂的座位是按照班級劃分的，然而大部分的人都胡亂坐，平時也沒人管這一方面的紀律。
只是高三的吃飯時間，和高一高二的不一樣，高三提早十分鐘吃飯。
季司音也發現了這一盲點：&ldquo學長，你們不是提早十分鐘吃飯嗎？你怎麼才來食堂？&rdquo
陳疆冊說：&ldquo學生會有點事，所以遲了。&rdquo
話音落下，又有人過來，是旁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