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機看到貝恪給他發的消息,對方說先走了下次再聊。
他回想下自己剛才那杯調酒里酒精的含量,貌似不算多,應該不至於讓人醉到不省人事,出去吹吹風醒醒酒就能自己走回家的程度,放心了。
他一直是這麼想的,直到當晚他自己在酒吧看中一個合適的目標,打算來杯助興調酒爽一發時,動作忽然卡殼了。
他發現,原本應該蓋好的某樣助興酒的瓶蓋不知道為何有打開過的痕跡。
糟糕。
他今晚在這之前只親自調過一杯酒,就是貝恪那杯。
一定是剛剛跟貝恪聊得太投入,加錯東西。
……希望沒有造成什麼危害。
應該不會吧,陸沉鶴心虛地想著。
說白了那就是一點助興的,讓人做起來感覺更爽的酒,如果真的不做也沒什麼,用玩具也能解決,或者忍一忍都行,他體驗過沒有很難忍。
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他心虛地想著,主動給貝恪發消息:酒裡面好像加了點助興的小材料,不過沒關係,這不是真的春-藥,你忍一忍就能忍過去,如果忍不過去就用個玩具
陸沉鶴:或者來找我,我豁出去了幫你用玩具都行
他發完後想著,這樣應該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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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貝恪是被聲音吵醒的,身邊有人起身走遠一些在小聲說話,對方聲音很小,原本不應該吵到他,但時間已經到了他平時起床的點,他就被生物鐘和說話聲同時吵起來。
他本能在床上翻動一下,隨後差點痛-吟出聲。
不誇張地說,他現在的身體真的像是被車輪子壓過,全身上下沒一處不疼的,尤其是那個難以言說的地方。
他躺在床上愣了片刻,昨晚的記憶一一回籠,包括那些不可言說的時刻。
他真的衝動之下跟人約了。
還來了不止一次。
唯一慶幸的是他記得每次都用套。
但他忽然又想起來好像用套也不能百分百預防,最好的辦法是避免危險性-行為。
很糟。
……現在才開始擔心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他試著動動身體,真的發現他現在可能爬起來都夠嗆,屁股疼得簡直要開花,他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這種感覺,第一次好像都沒疼得這麼厲害。
更糟的是今天周五,他還要去上班。
然而他現在這個樣子怕是走不到公司就要倒在半路上,只能拿出手機先給學姐發條消息臨時請一天年假,之後躺在床上緩緩再說起來的事情。
幸好公司這兩天沒什麼緊急的事情,他的年假申請很快就被批准。
他請完年假後,房間裡的另外一個人似乎已經打完電話,重新走回床邊,看到他已經醒了就問:「醒了?有沒有難受的地方?」
貝恪:「……」
不誇張地說,他現在全身上下都難受。
但他也知道這不能只怪對方,一個巴掌拍不響,他自己昨晚如果全無回應,肯定不會有那麼多次,不會那麼誇張。
所以他只是小聲說:「還好。」
其實比起他哪裡都酸疼的身體,他更擔心另外一件事情。
就是對方有沒有傳染病,但他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問,只能欲言又止地看著對方。
雖然現在兩個人情況很尷尬,在不知彼此姓甚名誰的情況下發生一夜情,對於裴梓逸來說這種事情也是頭一遭,但他一貫擅長控場,很有處理突發狀況的經驗。
在知道面前這個看起來像是琉璃娃娃一樣的年輕男生很靦腆的情況下,他打算跟對方循序漸進地說事情。
至於他為什麼知道對方很靦腆,那自然是因為昨晚。
畢竟對方一開始連看都不好意思看他一眼,後面才在他的半強迫之下看他,還看了在一起的地方。
他上下打量對方,發現確實沒什麼大事後,正想問人要不要吃早餐,忽然留意到對方欲言又止的表情。
貝恪在裴梓逸面前看起來就像一張白紙一樣,裴梓逸輕易就能看穿對方想問什麼又不敢問的樣子。
他不喜歡藏著掖著,就直接問:「你有什麼顧慮?直接說出來。」
貝恪猶豫了下,但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還是鼓起勇氣問:「那個,你有沒有傳染病?」
裴梓逸:「……」
雖然他理解跟陌生人一夜情的顧慮,但是沒有誰被直接問了這種問題還能沒有一點不爽的。
不過他很快就收起那點不爽回答:「我的身體很健康,上個月剛做完公司安排的體檢,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把體檢報告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