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恪清潤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剛醒時的沙啞,「我的嘴唇上好像塗了東西,是你塗的嗎?」
「嗯,你昨晚喝醉後把嘴唇咬腫,我給你塗些唇膏。」
貝恪:「……?」
他滿心疑惑,心說他喝醉了還能做出這樣的操作來?
但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起爭論,因為裴梓逸很快就過來吻他。
裴梓逸的吻里有同樣的清涼,他們似乎在用同一款唇膏。
一大早,他就嘗到唇膏的味道,從清涼變成火熱。
他感覺頭皮都在發麻,一大早的交頸纏綿讓他覺得格外刺激。
他想忍耐不想放縱,但很多時候身體不受他控制。
他躺在床上,稍稍仰起頭企圖擺脫那種感覺,卻又被拉進去。
沉淪之間他聽到裴梓逸小聲問:「這周有沒有過?」
這是問他有沒有自己紓-解過?
貝恪迷糊地想著,本能搖頭說:「沒有。」
裴梓逸輕笑下,「難怪這麼快。」
貝恪臉紅透,不敢說話,卻又氣不過,在裴梓逸的肩膀上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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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盒子裡消失好幾個,貝恪連床都沒能起來,被抱到浴室里洗了下,最後又被放在床上。
裴梓逸站在房間裡一邊整理衣領一邊跟他說:「我幫你叫了中午一點的送餐服務,你到門口拿一下,今天要出差還要去我爸那邊看一趟就先走,下周五才能回來。」
貝恪莫名覺得裴梓逸似乎是在交代行程,含糊地應一聲,想說對方不用交代,但還是沒有鼓起這個勇氣。
迷糊著又睡過去,再醒來時房間裡空蕩蕩,裴梓逸已經離開不知道多久,連空氣都冷下來。
他穿上床邊放著的睡衣後遊蕩回自己的房間,撿起遺落不知道多久的手機,看到裴梓逸又給他發條消息:可以一直住在我那邊
裴梓逸:如果你願意的話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還沒有到裴梓逸說的送餐時間,貝恪想了想,怕錯過送餐還是決定先去對面等。
等的時候恍然發現他跟裴梓逸明明應該是兩個世界的人,但生活卻開始慢慢重疊在一起,而且重疊得越來越深。
中午一點,裴梓逸叫的餐準時送到,他跟對方說餐送到後就拿著飯去自己那邊。
吃的時候他滿臉愁苦,怎麼辦,原本只想走腎的,但現在情況似乎越來越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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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梓逸早上十點多離開後先開車去家中探望父親,隨後由家中的司機開車送他去機場。
裴杉一直覺得很虧欠他,自己欠債東躲西藏那幾年連累裴梓逸也過得很苦,所以一直對裴梓逸格外疼愛,並沒有什麼太多要求,哪怕裴梓逸就要當個紈絝子弟他也支持。
也幸好裴梓逸沒有真的被慣成一個紈絝子弟,相反的對方在一眾二代們里還十分優秀。
裴杉只偶爾嘮叨讓他找個伴和注意身體外,真的不說他什麼了。
裴梓逸到家後跟裴杉一起吃了頓午飯,又去書房看了裴杉最近研究的內容。
裴杉本人其實是個比裴梓逸還厲害的學霸,在自己讀書的那個年代就能考上top2的理工科專業,一直認為活到老學到老,要做哪一行之前要先把那行研究透才能下手,不能單單憑藉市場報表和諮詢公司以及手下規劃的意見就冒然行事。
可能也因為這樣,他這些年幾次轉行都順利地為幫集團擴大規模,利潤再創新高。
從房地產到如今的無人機,他跨足領域之廣讓很多商業人士咋舌,偏偏他就做到了。
他自從離婚後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再婚,很多人給他介紹過但他都拒絕了,不是對前妻余情未了,而是他覺得不能委屈了裴梓逸。
當初生意失敗,連累裴梓逸跟他一起東躲西藏,足足吃了四年的苦,那個時候有一年冬天特別冷,他們住的地方沒有暖氣又交不起電費,只能勉強烤碳火,裴梓逸冷得在棉被裡直打哆嗦,腳趾長了凍瘡,卻一個字都沒有主動跟他提過,從來沒叫過苦和累,一直默默地在他身邊,支持他鼓勵他。
所以等再次成功後,他覺得說什麼都不能委屈裴梓逸,堅決不娶第二個,不給兒子找後媽,只有他們爺倆就挺好。
當然如果裴梓逸自己想找一個,他會表示百分百的贊成。
裴杉見裴梓逸認真地看這些無人機和晶片類的書,好笑問:「怎麼,梓逸最近也想研究無人機?」
「爸,別忘了我第二專業修的是晶片研發。」裴梓逸提醒,「也算是實業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