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瑤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有問過他要不要去食堂吃,他當時在看合同就說先不去了,等合同看完辦公室已經空了大半,都去食堂吃飯。
食堂也是在托索工作比在維京好的一點。
維京沒有自己的食堂,每天都要發愁去哪裡外出覓食,而托索有自己的食堂,據說還不錯。
一個好的食堂可以大大提升員工的幸福指數。
不過也因為太火了,據說去晚點好吃的都沒,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顯然屬於晚點的範疇。
上班第一天,他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去食堂吃,想了想乾脆犒勞自己下,去外面吃點。
他掛上工牌站起來,隨後冷得打了個哆嗦。
剛才一直在看合同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合同看完,忽然覺得辦公室很冷。
……真糟糕,他忘記帶外套了。
大部分寫字樓都有夏天空調太冷的問題 ,夏天時貝恪通常會放一件外套在辦公室里,冷的時候穿上。
但他今天剛入職托索忘記帶外套,穿著半截袖在寫字樓里晃蕩一早上,順利地凍得打了個哆嗦。
這邊午休是一個半小時,從中午十二點到下午一點半,現在看還有時間,他打算一會兒吃完飯去買件外套。
然而這附近好吃點的地方都要排隊,等貝恪吃完飯已經是一點十分,去買件外套再回來可能來不及……
到底是剛入職還沒混成老油條的新人,貝恪不好意思遲到,決定早點回辦公室,還能在下午上班前趴十分鐘。
下午一點半,鬧鐘準時響起,貝恪又接到工作,下午兩點代替白文洋去跟併購那邊的一個項目組開會,幫他們看合規事項。
等會開完已經是四點多,行政那邊叫他過去一趟說合同的事情,忙成這個節奏,想叫外送買個外套都沒時間。
……
一整天忙下來,離開寫字樓時已經快晚上七點。
貝恪順利地凍得流鼻涕,走出去吹到夏天的熱風時還打了個噴嚏,骨子裡仿佛依舊殘留著寫字樓里空調的冷意,三十來度的氣溫都不能讓他覺得暖和。
他應該是被凍感冒了。
貝恪暈乎乎地走回家,覺得情況應該不嚴重,打算到家先喝個感冒沖劑看情況,如果晚上睡覺前還不好轉就再來個布洛芬,第二天早上應該能好了。
貝恪對自己的狀況有數,他身體素質還算好,生病不多,這種凍感冒的病通常睡一晚上就好。
他到家沖好感冒沖劑端著正想吹涼喝時,聽到門鈴聲。
他順手將藥放在門口的餐桌上,從貓眼處看了下,不出意料地是裴梓逸站在門口。
「等我一下。」
貝恪去客廳拿個口罩戴上才跑過來開門。
裴梓逸看到貝恪戴口罩後立刻問:「怎麼了?」
「有點感冒。」貝恪說這話時有明顯的鼻音,「不過不嚴重,應該很快就會好,我正要喝藥。」
裴梓逸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放在餐桌上的藥。
他乾脆走進來,反手關上門,單手去試貝恪額頭上的溫度,有點熱,但不算很高。
他就問:「怎麼會感冒的,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
「今天忘記帶外套,被空調吹的。」
……原來是標準的空調病。
裴梓逸明顯有些無奈,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真的不用去醫院麼?」
「我感覺就是有點流鼻涕,身上有點冷,別的還好,可能喝個藥,喝碗熱湯再洗個熱水澡就會好。」
聽起來情況的確不算嚴重,裴梓逸就沒有勉強貝恪去醫院,只拿起那杯感冒沖劑,試了下溫度遞給貝恪說:「那你先喝藥。」
貝恪拿著藥後退一步,主動說:「我有點生病,離我遠點免得傳染你。」
然而這句話剛說完,貝恪就看到裴梓逸的表情冷下去。
不知道多久沒看到裴梓逸冷臉的貝恪,再看到對方沒什麼表情的臉莫名有點害怕。
他硬著頭皮解釋:「雖然是被空調凍病的,但也不排除感染的可能,我怕傳染你。」
裴梓逸的回答是半強勢地摘掉他臉上的口罩,微微俯身盯著他的眼睛,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隨後貝恪被拉著走,聽到裴梓逸問他:「冬瓜排骨湯喝麼?」
「喝。」貝恪下意識地回答,但隨後又想起來,震驚地看著裴梓逸:「你做,還是叫外賣?」
「我做。」裴梓逸只說,「這個點外賣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