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工作後更多的是商業往來,也有人希望搭上我,從我身上獲得利益。不為公事只說私事的話,只要接近的目的在法律底線之上,其餘全看我的喜好。我喜歡,花錢也無所謂,我心甘情願花錢買開心。」
幾乎每個接近他的人目的都不單純,他早就學會做篩選,為了錢只是這其中一個非常簡單的目的。
如果一個人讓他很喜歡,就算對方真的是只為錢而來他也願意花錢。畢竟如果不為錢,沒有所求的話,那一個人憑什麼那麼順著你的心意,討你喜歡呢。
他願意花錢買快樂,並且相信以自己的實力不會有需要考驗人性的時候。
「所以在我這裡不會出現那種類似『你怎麼就是為了我的錢』這種狗血的事情,因為我從一開始就能辨別出一個人是不是為了錢,而且我覺得真的喜歡的話為了錢也沒關係,財力也是我的一部分。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對我而言求財幾乎是最簡單的事情。而且不用擔心我會在事後追回,真的沒有必要,太麻煩,我並不是一個摳門的人。」
貝恪覺得這就是對方的邏輯。
獨屬於有錢人的邏輯,完美到無懈可擊。
對呀,花錢買開心,不要想那麼複雜,不要自己上演一出狗血的苦情大戲,走進死胡同里執著於對方是不是為了錢這件事情就行。
而這套邏輯卻很容易讓人恨得牙痒痒,因為對於裴梓逸而言幾乎算是非常簡單的「錢」,對貝恪這種牛馬社畜而言卻很難。
別問,問就是沒錢。
他很不平衡,又開始嫉妒萬惡的有錢人了,有點想劫富濟貧怎麼辦。
第38章 沒用
貝恪故意問:「如果你喜歡的人貪得無厭怎麼辦?」
「我會提前做好對方的預期管理。」裴梓逸很淡定地回答,隨後看著他說:「而且我喜歡的人並不貪得無厭。」
那個目光過於直白,直白到讓貝恪心頭一跳,裴梓逸幾乎是把自己的答案明牌給他,他竟感覺接不住這樣的目光。
他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過幸好裴梓逸沒有強求他現在就回答,只繼續剛才那個話題:「所以這位可能是為錢接近我的貝恪,可以收下這個手環了麼?」
「如果不願意收下,我可以再給你打點錢。」
「不用不用。」貝恪迅速收回思緒,被裴梓逸的說法驚呆,拼命搖頭,怕真的給他打錢,立刻把手環戴在手上說:「確實很漂亮,謝謝你。」
玫瑰金色的金屬環戴在貝恪纖細的手腕上,上面鑲嵌的藍寶石襯得貝恪的手腕瑩白如玉。
裴梓逸沒有看錯,貝恪戴上確實很漂亮。
他單手執起貝恪的手,在上面輕輕吻了下,低聲說:「確實很漂亮。」
時間已經來到晚上九點,裴梓逸抬手試了下貝恪額頭的溫度,貝恪好笑道:「真的早就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裴梓逸放下手,臉色如常道:「既然早沒事,那就去洗澡吧。」
貝恪:「……?」
不是,現在說他覺得還難受,用生病來逃脫,還來得及嗎?
在他意識到裴梓逸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好不容易勉強把工作跟生活割開,這就要跟上司一起睡覺,還是個動詞的睡覺?
哦,不行不行,他真的沒有這麼過硬的心理素質,感覺現在睡不到一起去呀。
但事到臨頭根本不知道怎麼拒絕,於是他為了拖延時間試著跟裴梓逸商量:「今天你先洗好不好?」
裴梓逸認真看了貝恪片刻,目光認真到貝恪覺得越來越緊張,忍不住手軟腳軟,仿佛被看透了似地時,對方終於點頭說:「好。」
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貝恪鬆一口氣。
整個臥室暫時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忽然有種想立刻逃跑的感覺,但轉瞬又放棄這種想法。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就住在裴梓逸對門又能跑到哪裡去,況且他剛換了工作真的不能再辭職。
只是今天晚上談話的進展頗有些出乎意料,他還沒來得及試探就到夜生活的時間。
這個夜生活,看來是不得不過了。
他只能努力把生活跟工作割開,不然遲早要精神錯亂。
幸好等裴梓逸洗完澡穿著浴袍出來時他已經收拾好心情,走去洗澡。
但洗澡出來時他還是有些不自然,比平時緊張很多。
此時臥室里的燈已經關掉,只留下一盞暖黃色的床頭燈,裴梓逸坐在床頭一邊看手機一邊等他。
見他出來後,裴梓逸放下手機向他招了招手,貝恪走過去後,發現裴梓逸又開始幫他吹頭髮。
貝恪愣住,隨後有些愧疚,剛剛裴梓逸洗完澡出來時他都忘記幫對方吹頭髮。
「對不起。」等裴梓逸幫他吹完頭髮後,貝恪主動說:「我都忘記幫你吹頭髮。」
裴梓逸不太在意地回答:「沒關係我頭髮短,不用吹。」
這句話說完後裴梓逸將吹風機放在床頭櫃裡,拉著貝恪上床,靠近他的頸側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