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恪連忙搖頭表示不用,還跟裴梓逸閒聊:「我爸問我過節去做什麼,要不要跟他一起吃個飯,我說不用了,去日本泡溫泉,他還給我打了點錢。」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當年鬧那一出是做什麼,老了又開始後悔。」
可能是人到老了,終究發現為了少奮鬥十年這種理由出賣自己的婚姻有多麼荒唐和痛苦吧。
裴梓逸不評論別人長輩的事情,只說:「很多衝動時候做的決定,過後看來其實很荒唐。」
不過這種悠閒的時光沒多久,他們買完東西回酒店後裴梓逸就開始工作。
貝恪在想要不要避嫌,他看到會不會被碰瓷說沒遵守保密條款,不過幸好裴梓逸也很注意,沒打算當著貝恪的面開機工作。
裴梓逸同樣不高興在端午度假泡溫泉的時候加班,不過瑞康醫療那邊來了工作也不可能推拒。
本來還打算今晚慶祝,他特意定了玫瑰花浴,現在都沒空了。
他無奈地跟貝恪說:「你先睡吧,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弄完。」
貝恪歪頭想了想,給裴梓逸的桌面前面放了一杯酸奶一顆蘋果,囑咐道:「如果餓的話吃點哦,卡路里很低,不用擔心影響身材。」
裴梓逸看著貝恪拿來的食物,忽然把人拽過來摟在懷裡,低聲說道:「不想加班。」
貝恪:?
他簡直一秒驚悚,連忙說道:「不要,你還是好好工作。」
他不能耽誤公司的裴總。
裴梓逸好笑地看著貝恪從他腿上滑下去,無奈問:「你跑什麼?」
「我要去睡覺。」貝恪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你不能打擾我睡覺。」
裴梓逸:?
怎麼總感覺貝恪跑得很快,好像怕他在後面追。
不過現在也沒時間細想,他很快就投入工作,再一從電腦面前抬頭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他先在臥室外面的浴室洗漱好,之後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
酒店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羊毛毯子,他的腳步聲幾不可查,走到床邊時貝恪還睡得很香,側著睡,抱被子,時不時囈語。
床頭給他留了一盞燈。
床頭燈光昏暗,不過足以照亮他進房間的路。
他在床邊站著看了片刻,儘量小聲地上床,把人摟在懷裡,關掉床頭燈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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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裴梓逸一起在溫泉玩的三天過得十分愉快,都說跟一個人一起旅遊能更好地看懂自己跟這個人是不是合適。
如果真的這樣的話,貝恪覺得他跟裴梓逸之間很合適。
雖然他們的身份地位差距非常大,但一起旅遊沒有任何矛盾。
總結一下就是裴梓逸個人風格十分鮮明,慣於做主導地位,是做決策的人。
而他在不涉及原則問題的小事上通常都可以聽從其他人,所以一般都是裴梓逸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做,一趟旅程下來沒有吵架,反倒是變得更加黏糊。
回去後當天貝恪就收到物業的人給他退的押金和剩餘的租金,裴梓逸希望他搬過去一起住,但他目前對一起住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希望能有一點私人空間。
裴梓逸也不反對他有私人空間,答應他可以把一些東西留在原來那套房子裡,但自己在家時要一起來住。
於是,當晚貝恪就被裴梓逸拉過去了。
兩個人像同居的情侶一樣生活,似乎和從前也沒有太大的不一樣,都適應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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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就到了托索內部轉崗競聘的時間。
轉崗競聘的前一天晚上,裴梓逸跟貝恪報備:「今天和明天比較忙,回來晚。公司轉崗競聘,要面試VP,還有幾個項目要忙。」
貝恪挑眉,想到公司內部轉崗競聘的事情,暗搓搓地八卦:「可以講講麼?我很好奇,還沒面試過人,你是不是經常面試人?」
裴梓逸看到貝恪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覺得很好笑,配合著回答:「面試人很無聊,大部分人都是在吹水,禁不起推敲,能站在我面前並且簡歷經得起推敲的人很多都不會面試,我會直接讓HR挖人。」
「那內部轉崗競聘的話,面試的VP是不是提前都知道什麼樣子,真的還有必要面試?」
「有必要。」裴梓逸點頭,「很多人都是只聽過名字和做事風格,沒有具體打交道過,要面試問幾個問題,看看合不合適讓對方轉進來。」
「這就算是另類的內部招聘會吧?」貝恪一個剛入職還沒過實習期的法務,自覺沒什麼可申請轉崗的,畢竟法務的專業垂直性很強,轉到其他地方玩不轉,不是萬金油的行業,就適合在法務里一直深耕下去,等有機會跳槽到律所或者大學這些地方。
「是不是也有很多機會?」
「你說得沒錯,算是另類的內部招聘會。」裴梓逸親昵地點了點貝恪的鼻子,「不過機會並不多,成功轉到好崗位很難。就算在我工作的地方,好崗位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大部分沒有關係或者沒有非常優秀能力的人都是留在原來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