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恆承認她說得有理,母妃也從來不向父皇討賞,哪怕在最捉襟見肘的時候,寧願變賣繡品過活,也不肯到其他宮裡搖尾乞憐,正因如此,景德帝才對溫妃保有一絲尊重,使之與麗妃之流以色侍人的區別開來。
但齊恆還是希望建立稍微親密一點的關係,或者叫依靠?她事事親力親為,幹勁滿滿,顯得愚夫毫無用處,齊恆想想還是挺鬱悶的。
成婚之前也沒料到妻子如此能幹呀。
徐寧當然不知夫君心思如斯細膩,正大快朵頤吃著韓媽媽最拿手的香肉卷餅,見他盯著自己瞧,只當他饞勁犯了,遂親手包了個眼疾手快塞到他嘴裡。
「食不過三,您吃一個就好。」
鬆軟餅皮里裹著滿滿的肉臊子與剁得細細的水芹菜,風味獨特。
齊恆計上心頭,「下次,你就做這道菜吧。」
補充道:「記得從餅皮擀起。」
徐寧:……
白眼狼!早知道就不投餵他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上難度麼?
*
徐寧找了個機會,讓便宜爹將韓媽媽身契送來,考慮到物價變遷,當時多少銀子買的,她添雙倍。
沒跟嫡母商量,是怕王氏趁機作妖,卡著不肯放人——本就不是個心胸寬廣的,又被她擺了一道,只怕這會兒心裡正憋著火呢。
誠意伯並不在意區區一個廚娘,倒是王家那頭來了信,催二太太趕緊回去,免得撞上大雪封山。
王家的意思,是還到晉州成婚,二老爺倒是有骨氣,不肯叫兒子入贅,生怕王珂再待下去就變成別人家的兒子了。
誠意伯只好依從,婉丫頭遠嫁本就不易,若還得罪婆家,將來得受多少閒氣?但他也不肯委屈女兒,想著就在京城治幾桌酒席,請幾戶相熟的賓客,好歹面子上過意得去。
這就是真愛與任務的差別,徐寧幾乎要為嫡母掬一把同情淚了,怎麼徐馨就沒這種待遇?
反正她就是個看戲的,無須真情實感,徐寧道:「既如此,咱這邊的親戚就不必再往晉州了,一併請來就好。」
否則路途遙遠不說,還收兩筆份子錢,人人都得議論伯府吃相難看。
誠意伯也如此想,他小心翼翼望向女兒,「婉丫頭大喜那天……你會來吧?」
彼時徐寧已經跟靜王定了親,可說到底,婉丫頭總歸是從她手裡把王六搶去的,誠意伯擔心小女兒心存芥蒂。
徐寧心平氣和道:「過去種種都如過眼雲煙,我自然不會介意,只要二姐姐過得舒坦便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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