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恆搖頭,他可不喜歡這樣毫無吃相地進膳。
徐寧撇嘴,規矩是用來約束別人的,他卻一味自苦,怪道生活中除了工作就沒半點旁的樂子。
她卻是信奉人生得意須盡歡,剩下的半扇魚,徐寧也懶得再拿去廚房加熱了,直接倒拎著尾巴一口咽下,再吐出來只剩下乾乾淨淨的魚骨,堪稱絕技。
齊恆下意識咽了口唾沫,也不知想些什麼,「你很喜歡吃魚?」
徐寧搖頭,並不盡然,像多刺的鰣魚和鯽魚她就不喜歡。
忽然想起一事,笑道:「殿下可還記得,年初曾派人給我娘家送了半簍子鰣魚?」
為了那點奇珍異味,大姐姐跟二姐姐差點打起來,鬧得不可開交,誰能想到現在她成了可以盡情吃鰣魚的那個?
齊恆想不起這事,「應該是母妃的意思。」
就算岳家他也懶得費力討好,誠意伯府又不是沒廚子,何必他來操心?
徐寧杏眼圓睜,「所以說您沒情調。」
哪像她又是做香囊又是做腰帶,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娶到她是撿到寶有木有?
齊恆深刻檢討一番,貌似自己的確一直在接受對方好意,卻沒主動做過什麼,除了那回送她的不倒翁,遂誠意問道:「你需要我如何?」
他可以嘗試改進,只要不太困難。
徐寧想了想,貌似還真沒有什麼,吃穿住行,她樣樣比他在行,至於琴棋書畫那些自己又不十分感興趣,
「要不,您還是送我個不倒翁吧,得純金的。」
齊恆:……俗不可耐。
鄙視歸鄙視,齊恆還是讓姜總管將府庫鑰匙取來,好讓徐寧可以盡情賞鑒其中寶藏:徜徉在銅臭的海洋里,他的小夫人比吃了仙丹還通體舒暢。
徐寧森森覺得,知我者,靜王也。
為著宴會上差點釀出事故,宮中戒嚴尤甚,原本循例該向娘娘們請安的日子也被迫推遲。而那個膽大包天的少女也被投進刑部大牢,皇帝著大理寺嚴加拷問,務必要問出真話來。
到底血肉之軀,七十二道刑罰還未挨過一半,刺客便已吐口,原來她是苗人,本是南疆一位寨桑之女,數年前安王殿下還是大皇子尚未授爵時,奉命親征南蠻,實則他不通武藝,戰術亦是泛泛,只起坐鎮穩定軍心之用,然他屬下的將領貪功急於冒進,竟擅自屠了整座寨子,還放火燒了個乾淨,未曾想會逃出此女,隱姓埋名來到京城,又苦心孤詣混入掌管宮中樂藝的南府,伺機行刺。
當然,具體內情是安王自己補充的,他真不懂如何打仗啊,全都交給底下自己拿主意,誰知道他們會瞞著他干出如此惡行?他可真是冤透了!
景德帝信沒信不好說,反正下令找出當年負責此事的將領,奪其軍功,抄其官邸,並於午門前廷杖一百——實則便是要其性命。
聽見仇人斷氣的消息,少女也在獄中咬舌自盡,含笑九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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