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寧還是讓半夏取來見面禮,一個小小的梳妝匣子,裡頭放著兩支釵,幾枚金錁子,並一盒上等的內造胭脂。
都是親眷,不便過分隆重,倒像擺闊似的,但就這份禮也很難得了。
女子直挺挺地接過蹲了個福,「謝王妃賞。」
臉上看不出半點笑意。
溫舅母只得幫著圓場,「長寧一向怕生,王妃莫與她計較。」
徐寧笑道:「原來表妹喚作長寧呀,可巧我單名一個寧字,倒是投緣。」
本是套近乎,卻仿佛戳著對面痛腳似的,溫長寧道:「母親,等會兒怕是要颳風,我先把晾的衣裳收屋裡去。」
是個勤快姑娘,莫非與她這懶蟲天生氣場不合?徐寧摸不著頭腦。
溫舅母臉上笑意更勉強了。
好在溫老爺子機伶,道風口裡不宜久站,速速請客人進去。
紅芍很自然站到徐寧身側,跟半夏一左一右呈包抄之勢,溫舅母多看她兩眼,神色亦黯然幾分。
徐寧大致拼湊出真相,悄悄問齊恆,「你家中表妹可有議定親事?」
齊恆奇怪地瞅她一眼,「沒有。」
好端端怎麼提起這話?
徐寧懂了,應該是背著人跟溫妃提的,但很顯然,溫妃並沒有答應。雖說親上加親乃尋常事,可皇子娶親往往得慎之又慎,畢竟岳家是極大的助力。就算她不讓兒子娶表妹,溫家也得支持齊恆,既如此,何必白白浪費機會?
徐寧瞭然,看來便宜爹吏部侍郎的身份助益良多啊。
倒是溫老爺子怎麼才是個禮部從五品員外郎?溫舅舅更差,只在刑部任刀筆吏,溫妃就一點沒想過扶持娘家嗎?
齊恆佩服她總有那麼多疑問,眉毛抽了抽,「外祖父年事已高,實在不宜擔任過重的差事,以免操勞。」
這話,徐寧不信,要知道溫家可是出過國子監祭酒的,這麼大落差,當真能心理平衡?
忽地靈光一閃,溫家這兩門官職雖不起眼,卻涉及禮部與刑部,再加上便宜爹所在的吏部與齊恆自己掌管的工部,妥妥的盤根錯節,就不知安王所掌的兵部與吳王所掌的戶部有無安插人手,這裡頭怕是暗藏玄機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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