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又是感動又是氣憤,她知道郭氏意在幫她解圍,不想她有心理負擔,可是比作狗會否太過分了點?
她偏不承這個情,轉頭就讓侍女取來一千兩銀票,要給郭氏當餞別之資。
郭氏也沒拒絕,京城居大不易,孤兒寡母總有許多用錢的地方,有人樂意充冤大頭更好。
好好一場周歲宴偏生被打攪,賓主心里都不痛快,但既是天災,也無可奈何——張衡的地動儀也只能作震後預測,地震發生之前卻是誰都無法未卜先知的。
只可惜抓周還沒抓完,難道再擺一桌宴?
徐寧抱著阿笨甚是吃力,待要將他放下,卻發現小糰子手心牢牢握著什麼,正是一支烏油油的狼毫筆。
想必方才從桌上滾落時,湊巧被他抓住的。
徐寧笑容滿面,「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咱們的孩子日後必會勤學苦讀。」
齊恆深以為然,不錯,很像他,這才是他的孩兒。
目睹了前因後果的夫人們笑得一臉尷尬,當然誰也沒傻到戳破,眼看靜王殿下是個耙耳朵,何必自討沒趣?
筵席雖未開張,賓客也不敢久留了,怕再有餘震什麼的,與其命喪於此,不若回家都更安全。
徐寧也沒強留,只人家紅包都送了,空空蕩蕩回去怎麼能行?索性讓後廚將各種菜品打包,各人分送幾樣,這也就算沾沾喜氣了。
齊恆深覺妻子長於持家,做事體面又大方,叫人好笑又不敢笑得:誰稀罕這幾樣冷冰冰的菜色,萬一路上漏了還得弄髒衣裙,等馬車一駛遠便忙不迭扔掉。
到底情人眼裡出西施。
徐寧原以為虛驚一場,事實證明她太樂觀了,雖然西山受災不重,可是巴郡其他地方卻沒能躲到這場浩劫,雖不知具體情況,估摸著有個六七級的樣子。
也幸好巴郡的房子一向低矮,用的又是偏輕盈的木質結構,縱使倒塌,危害也比磚石之類要輕得多,雖然損失了不少牛羊畜馬,人員傷亡不算很多,相比之下,心理損傷比身體損失更為嚴重,畢竟此等「天罰」可不常見,猶有餘悸。
齊恆二話不說將汪雲海的家產悉數捐了出去,用來開設粥棚,建造臨時簡易住所,徐寧也號召夫人們將不用的舊衣服捐助出去,雖然到初夏了天氣和暖,夜裡一個不小心也是能凍死人的。
這會兒也顧不上男女之大防了,男著女裝,女著男裝,只要能活命比什麼都強。
郭氏聞聽後,也把安夫人給她的一千兩撫恤金捐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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