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頁(1 / 2)

輕輕兩句,便將話題岔了出去,拍馬屁拍到馬腿上那位再沒有說話的機會。

問星在簾後結結實實看了一場熱鬧,等人走了,問真見她恍惚的模樣,不禁輕笑,對她想的什麼心知肚明。

問真走過去,順手一揉她的頭髮,「這算什麼?如今不過是家中一點小事罷了,來日你若能坐到更高的位置,才知道什麼叫做前倨後恭,一人千面。」

問星還在恍惚當中,「見微知著,可以明白了。」

問真欣然稱讚,「十七娘聰慧。」

家裡籌辦的年事大多細緻繁瑣,不難,但需要格外細緻用心,還偶爾有族人來哭窮、為各樣事情尋求幫助,再有其他人家,這個家裡添丁要送禮,那個不知為何忽然備重禮來,需要格外關注……

問真一一打點,雖然是頭一回主持,她卻辦得心應手,府內上下人口在她手裡如臂使指。

本來,問真頭次獨當一面,大長公主還格外留神兩分,準備一旦出現問真應付不了的事,她立刻出面救場。

結果外頭來的軟釘子問真穩穩噹噹接著,雅賄厚禮客客氣氣地擋回去,一切事情,井然有序,有條不紊。

大長公主的準備沒派上用場,卻毫無失落之情,反而格外驕傲,抱著手臂得意洋洋地對徐虎昶揚眉,「看看,我教出的孫女!」

徐虎昶已經學會不與她爭奪功勞,只道:「老七息婦對問真當家似乎頗有些微詞。」

無非是說,大夫人病倒了,該請弟婦來幫忙主持家務,哪有將事情直接交給小輩的道理。

大長公主聽罷,冷笑一聲,「掌家這事,依她的脾性早該鬧出來了。能忍到今日,不作出事端,只是私下抱怨,是真娘那回震懾住了她,叫她心有畏懼。」

才只是在私下說閒話。

沒傳到大長公主耳朵里,她都可以當做聽不到。

如今對這個息婦,她是徹底不抱希望了,反正道理是永遠說不服七夫人的,只有戳到她心尖子上,才能叫她長記性。

大長公主冷笑道:「她私下不滿抱怨,且說去吧,不想想她那麼大的肚子,誰能在這種時候叫她幫忙理家事。」

徐虎昶見大長公主心裡有數,顯然問真是心裡有數的模樣,便放下心。

本該將此事拋到腦後了,但見大長公主微慍,他輕聲勸解道:「她既然生不出事端,私下愛說什麼,都隨她去吧,左右問真應付得來。」

「問真是應付得來,她如今不敢找問真的事,可宣娘能應付得來嗎?」大長公主正是為七房的婆婦關係憂愁。

她嘆了口氣,「宣娘於她祖母,正如真娘於我,宣娘若在咱們家受了委屈,琴書還不來掐死我?」

「趙家那小娘子,看著溫順,骨子裡傲氣得很,不會在七郎息婦手裡吃虧的。」徐虎昶寬慰她。

在這種事上,大長公主就不愛與男人說話,「你懂什麼?阿家與息婦的關係,是能從性子上判優勢強弱的嗎?一個孝字砸下來,宣娘再烈性得低頭了。不成,我還是得給她撐腰,老大息婦要顧周全體面,妯娌和睦,未必敢太替侄女出頭,我就無需顧忌那麼多,我可不想被琴書罵得狗血淋頭。」

琴書正是趙家老夫人閨名。

徐虎昶只有點頭附和的份。

大長公主嘆了口氣,「這話,我和你說,不如與真娘商量。」

她心裡有了主意,煩心勁漸漸過去,提起了問真,又想起了旁的事,戳戳徐虎昶,道:「那季小郎君,你見過沒有?」

徐虎昶道:「他剛進京時看過一眼,還算老實。」

大長公主皺皺眉,「我哪是問你這個。」

季蘅的樣貌、性情、行事,早就被她翻來覆去研究透了。

她道:「我是想說,真娘孤零零一個人這麼多年,如今好容易身邊有了一個人,無論日後怎樣,眼下好歹是個伴。真娘的手腕性情,我倒不怕她受矇騙,那季小郎瞧著確實不錯。我如今所憂的唯有一點,你看咱們真娘回了家這樣子,滿腦子都是家事,將人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半點情趣都不講,這樣怎能長久呢?」

大長公主心裡琢磨來琢磨去,都覺著這樣不好。

孫女在雲溪山那段日子,她雖沒刻意打聽,但從送回來的書信上便能看出狀態很不錯,為這t,她記季蘅一點功勞。

雖不知他到底在其中發揮了多少作用,可只要是對問真好的,哪怕只有一點,大長公主希望能長久留在問真身邊。

且嘗試一下男女情愛,對問真未必是壞事。

左右無論結果如何,問真還有她和徐家兜底,並不怕輸。

徐虎昶聽出她所憂慮的了,沉默一會,「那叫老大息婦快些好起來?」

最新小说: 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 被分手后,乖绵羊爆改狼崽玩强爱 重生bug修復中[快穿] 我是主角受早死的夫君 前夫處處護青梅,重生改嫁他急了 八零:腹黑軍官讀我心後淪陷了 抱到重生嫡姐大腿後 古言短篇4:囡囡 春色燒骨 君子懷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