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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真從善如流,「請祖母多珍重身體,哪怕為了不使孫女操心,您珍重吧!」

大長公主擺擺手,「人還年輕呢,嘴先老了。」

她嫌問真絮叨。

問真不生氣,笑吟吟地將炕几上的蜜果子端給大長公主,「我只盼著到花甲之年,還能再絮叨您好好吃藥、不能吃酒……你就成全孫女這點願望吧。」

大長公主戳戳她的額頭,笑罵道:「指望你祖母活成老妖精呢?」

問真離家的前一夜,就在說說笑笑中度過了。

次日一早,問真又別過徐縝和大夫人,大夫人拍拍問真的手,仔細叮囑問星和明瑞明苓,「千萬聽長姊、聽姑姑的話,不許鬧人,不許亂走,時刻都要跟著跟你們的媽媽,不許輕易離開姑姑的視線,知道嗎?」

三人都乖巧正經地答應著,大夫人還不敢放心,又叮囑含霜和秦風,「千萬服侍好縣主。」

二人親生應諾,問真知道大夫人的擔憂,柔聲道:「阿娘放心,我不是沒出過門的,況且練霜帶人跟著呢,她常年大江南北地走,身邊的人走遠路都很有經驗。」

大夫人聽聞問真如此說,才點點頭,又千萬囑咐徐虎昶安排給問真的護衛——還是去年那一隊熟人,和問真、秦風都很熟悉了,樂得被派到問真這邊,大夫人吩咐,他們連忙答應著。

徐縝摸摸明瑞明苓的小腦瓜,叮囑問星,「路上要幫著姊姊看顧些侄兒侄女,出了門,功課不要落下,但不必太擔憂功課,只埋頭書本。難得出門一趟,多看看萬千山水,能增長眼界。」

他知道問星早慧,才叮囑得如此細緻,放平日裡,他是不會對剛開蒙的普通晚輩說這些的。

問星乖乖巧巧地答應著,筆直挺秀又青嫩,跟新出的小蔥似的,哪能看出在問真身邊混世小魔王、粘人大甜糕的模樣。

徐縝欣慰地點點頭,最後才看向問真,輕聲道:「千萬一路小心,遇到拿不準的事,只管回信與阿父說,你的安全最為緊要。——不要有太大負擔,放鬆心情,只當出去玩一遭。顧好這三個孩子,到你十叔父那,只管將阿父的信交給他,有什麼不中聽的話,你都不要當回事。」

這些話他都與問真說過許多次,問真不嫌囉嗦,笑著點頭答應,還是大夫人看看時間,道:「耽誤不得了,快去吧,不然今晚便趕不到驛站了。這一路,不停駐大鎮時,千萬要休憩在驛站,哪怕趕不上,寧可尋寬闊地方紮營,絕不要住鄉旅小店!」

問真細細應著,大夫人再捨不得,只得鬆手了,看著問真等人上了馬車,偏頭用絹帕快速擦掉兩滴眼淚,再回過頭,對撩開車窗的問真擺擺手,「快去吧!」

徐縝頗為不舍,或許是年紀大了,年輕時候別家千里,沒有這樣懸腸掛肚的不舍。

但畢竟為宰多年,他不願對外露出軟弱之態,扶住大夫人,「莫哭了,叫阿真看到傷心。」

「你把眼淚憋回去,我才信你。」大夫人聲音很低,徐縝下意識要抬手擦拭眼角,又很快反應過來,無奈一笑。

大夫人傷心中又忍不住笑,衣袖的遮掩下戳戳他的腰,離別的悲傷倒是被衝散些許,t「沒個長進。」

「除了你,誰還能騙住我?」徐縝搖頭嘆了口氣,「好了,只當阿真出門遊玩一遭,她自幼是最好山水的,這些年將她困在京中,憋悶壞了。」

大夫人慢慢吐出一口氣,「是這話。離開些好,京里這些事,我看了多少年,都覺得鬧心得很。」

「咱們阿真可未必覺得。」徐縝低笑笑,「咱們家阿真是最不怕麻煩的人。」

遇到麻煩挫折,只想迎難而上,從沒想過退縮,哪怕一時避讓,絕不肯將麻煩留到最後。

他有時都慶幸,問真不是那愛惹事、好戰的性格,不然京城裡不知要添多少熱鬧事了。

離開家不遠,問真接了季蘅上車,他大包小裹收拾了許多東西,問真書信提醒可能會在外過年,他又包了一大包冬衣,於媽媽在旁邊勸:「帶太多臃腫,稍微帶兩件,不夠的在那邊裁奪著添便是了。」

季蘅卻道:「出門在外,諸事不便,若為我裁衣耽擱下來,誤了娘子的事怎麼辦?」

於媽媽利落地給他收著衣服,一壁感慨,「這麼多年我們跟著娘子,從沒見娘子對小娘子、小郎君外的人,如待郎君這樣上心過,郎君有福,如今看郎君待娘子的心,娘子是有福!」

季蘅最受不得這樣夸,還得保持矜持,「娘子待我這樣好,我自然要為娘子考慮。」

於媽媽笑著繼續誇他,誇得季蘅到出門時候還心花怒放的。

臨走前,季蘅又叮囑於媽媽,「媽媽常帶著我阿娘到慈濟院去,總在家中,怕她又如從前是的鬱郁不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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