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顫抖的聲線出賣了主人強裝的冷靜。
越卿收起聖旨和玉璽,打斷道,「本官也不好男風。」
「那你說話歸說話,貼這麼近做什麼!我又沒說不蓋。」
還摸手!正常男人,是這樣的嗎!
這男人的行為舉止,簡直比前兩天架在脖子上的鋼刀還讓人毛骨悚然。
越卿恍然大悟,微微睜大眼眸,曖昧的視線將夜流筲從頭到腳看了個遍,「陛下是覺得微臣要對你做不軌之事?」
夜流筲哼哧了一聲。
越卿道:「陛下放心,微臣對小孩可沒有興趣。」
夜流筲當即憤懣不平。
他這身體怎麼說也已經有十九歲了,只是因為兒時魂魄殘缺,生過一場大病,外表才會比尋常男子發育的慢了一些。
但這又不影響他功能健全,只是外貌還未全部長開罷了!
他的本尊,可是冥仙城一眾俊男美女中的佼佼者,如今既然神魂入了這具身體,日後身材樣貌定然會潛移默化像本尊靠近。
更別說這具身體本就長得像他原本的容貌,即便只有十九歲,也已經五官俊美,是眾多皇子中長得最俊的一個,不消時日,還能同原來一樣身姿修長。
誰見了不說一聲城主大人顏如冠玉!
夜流筲聽不得別人說他是個小孩,不由得反駁道:「只是生過病的緣故罷了,過些日子便養好了,父皇長得魁梧挺拔,我自然也不會差。」
越卿看了眼只到自己肩膀的小太子,「所以陛下說這些,是迫切的想向微臣證明陛下已經是成年人了,是可以和微臣做一些夫妻之事?」
「怎麼可能!」夜流筲一噎,瞪圓了眼睛,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他就沒見過這樣搬弄是非,顛倒黑白的男人!簡直是白瞎了一副好看的皮囊,芯子裡的黑水都要溢出來了。
一個人的臉皮,至少不應該厚成這樣。
餘光掃見一邊的石牆稜角,只消用力撞上去,他便能擺脫這副才捂熱的軀體,回到冥仙城將這個貪官污吏狠狠繩之以法。
但是他一旦死了,越卿絕對會開懷大笑,順理成章的去當他的逍遙太后。
兩天前沒死,他好不容易能在人間活下來,怎麼能因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自盡?
斷袖總比又被關進冥仙城強。
夜流筲說服安慰了自己,警惕的看著這個貪官污吏。
越卿壞笑著,英姿煥發,一身墨綠色的常服將他的皮膚襯得更加雪白,不帶絲毫血色有些像久病之後才痊癒的蒼涼白皙,常年沒曬過太陽。
這反倒讓他多添了幾分詭麗神秘。
寬大的衣袍將身材遮住,長擺隨著走路會輕輕掃過地面,但夜流筲能想像到,他故作孱弱的懶散動作下,身材絕對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