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也是騎了的。」
越卿危險的眯起眼睛,一隻手撐在夜流筲的耳邊,一隻手輕輕撫弄他的下巴,好像只要身下人再多說一個不字,就直接下手把他掐死。
夜流筲閉嘴了。
他吵吵不過越卿,打又打不過越卿。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有本事等朕死了再一較高下!
夜流筲開始躺屍,反正早朝已經遲到,越卿都不著急,他著什麼急,黎國的臣子又不是他的臣子,都是越卿的爪牙罷了。
朕一個吉祥物都算不上的皇帝,上趕著當什麼早朝擺設啊。
過了一會兒,夜流筲被這一眨不眨的目光盯的忍無可忍,捏著拳頭道:「你就算這樣盯著我把我盯穿,我也拿不出更多的錢了!」
「國庫不是朕一個人的小金庫,黎國百姓受難,還得拿出來賑災救糧,黎國士兵官員,全靠著國庫養活,兩千七百兩已經朕目前的信用能提出來最多的銀子了。」
「臣也沒說要銀子。」
越卿目光炙熱,夜流筲愣了愣,咕咚咽下了一口口水,捂住衣襟,「朕不賣身的!」
「陛下這腦袋裡面,一天到晚都是在想些什麼?」
「……你!」
分明是你一直打擦邊球!在外人面前對朕這樣那樣這樣!
越卿輕笑了一聲,心情不錯,便不再逗弄他,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聽聞鄰國這次送來的東西著實有趣罕見,微臣沒見過世面,甚是好奇。」
丞相府寶物不計其數,隨便失竊一樣就夠那賊上下三代吃穿不愁的,這算什麼沒見過世面!分明就是想要占為己有!
夜流筲正要拒絕,越卿輕輕的說:「若是將國庫收支交給微臣來管就更好了。」
夜流筲氣的差些沒喘過氣來,冥王究竟是為什麼能讓這種狗東西還活著為禍人間的!朕要連冥王一起投訴!
*
當天下午,庫房裡的奇珍異寶全都被抬著進了長春殿,連條凳子都沒剩下。
美名其曰:長長見識。
不過這樣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想來是越卿那狗東西覺得受賄過多過意不去,竟然開始放權了。
其中一點便是,夜流筲當了十幾日的擺設,今早總算是見到了堆了一沓高的奏摺。
重要的已經被收走,剩下的這些算不上無關緊要,但也絕對不是什麼要事,只能說拿來練練手正好。
他原以為,出了冥仙城,這種摺子堆到小山高的日子就一去不復返了,誰成想當了皇帝之後,批摺子的程序更多——各個審批蓋章,就連善意的問候都要一一回復。
尤其是近日,御花園設宴之後,朝中大臣像是轉變了態度似的。